你便宜。这样那收成我们只要三成。”
“婶子,你就甭跟我客气了。不说我和豆香情同姐妹,就是你的为人我也是信的过的,说好了对半分就对半分。你若是推辞,我可不敢把地租给你了。”
“那……那……”
罗桂花还是觉得不合适,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说自家欺负人家小姑娘的。
王桃花也猜到了她的担心。
“婶子,这眼皮子浅的人,你就是拿一成也有人说道。所以咱们呀,不要去管那些碎嘴的人,自个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理。”
“娘,我觉得桃花说的很有道理。”
罗桂花擦了擦眼角,笑道:“瞧婶子糊涂的,竟然还没你这小丫头活的明白,好,那婶子就舔着脸应下了。丫头你放心,这地呀婶子保准帮你种好,过两日我就捎信让你叔回来耕地。”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还剩两亩地,王桃花决定留给张大娘家。毕竟他们家自个也有几亩地,给的太多也种不过来。
等她刚到门口,里头就传来宋香芹撕心裂肺的哭声,脚下顿时一滞。
“张栓子你没良心,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那话都进狗肚子里,屙成一堵臭屎了吧!你这个挨千刀的,为这么个便宜货来打老娘,你不得好死哟。”
接着就是椅子“哐当”倒地的声音,然后是婴儿细弱的啼哭声。
“娘,你别拦着我,这娘们就是欠收拾。这一天天的净瞎折腾,你看把这孩子带成什么样了!”
接着是张大娘的声音:“栓子,可不能打,香芹这还坐着月子呢。”
王桃花心头一紧,张栓子这么老实的男人今天也“家暴”了,这宋香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呀!?
“张栓子你要敢动老娘一下,我就去投河,让你们老张家吃官司,砍脑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啊,你真敢打我!?老娘是瞎了眼才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木头。你不是疼这死丫头吗?老娘今天开始不喂她奶了,饿不死她!”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娘跟你拼了!”
接着就是各种抓挠撕咬的声音。
“啪!”
第三记耳光响起。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桃花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劝个架,“彭”,屋门被从里面用力推开。
“你们一家人都欺负我,我不活了,我这就去跳河,如了你们家的愿。”
就见宋香芹哭哭啼啼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披头散发,脸上红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路过王桃花时,还把她狠狠地推到了一边,朝着河边的方向跑去。
张栓子拿着只鞋,从屋里跑了出来,脸上被挠了好几个口子。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追人呀!这闹出人命可咋整哟!?”
张栓子气得一拳砸在门上,最后还是朝着宋香芹的方向追去。
张大娘这才看到王桃花站在门口,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桃花,桃花呀,快去看看灵儿……”
王桃花也顾不上问了,赶紧进了屋子,就看到地上、床上有一大滩呕吐物,散发着奶发酵后的酸味,一看就是小灵儿吐的。
再看小灵儿脸涨得通红,哭声小得跟只小猫似的,那肚子鼓得像个球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往外溢着奶。
王桃花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像烧火。
“大娘,灵儿这是咋了?”
王桃花也急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
“不行,不能再拖了。走,咱们现在就去县里看病。”
说着用那小被子把灵儿一裹,就匆匆出了屋子,张大娘赶紧跟在身后。
王桃花赶着牛车很快到了济世堂,吴文山摸了摸肚子,硬邦邦的,又用牙板看了下舌苔,赶紧把小灵儿带进内堂施针,又让石头赶紧去熬了一壶药。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这小灵儿总算不再啼哭,沉沉地睡去了。
“吴大夫,这孩子是怎么了?”
“宿食不化。这孩子喂奶过甚,脾胃则不能克化,积停中脘。又感染了风寒,故腹痛膨胀,或呕或哕!若是再拖个一两天,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
张大娘腿一软就要跌倒,还好王桃花及时扶住了。
“这位老夫人不必忧心,孩子已经退烧,腹中恶气也排的差不多。开几副药回去,养上一旬也就无碍。不过,千万要注意保暖,喂乳也要节制一二。还有孩子不足一月,尽量不要责打!”
“责打!?我家没有打过这孩子呀!”
吴大夫见对方一脸疑惑,就掀开灵儿后背的衣服,就见那后背有些淤青,看那痕迹明显是大人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