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晨饭,你还有没有良心呀!老天爷呀,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怂货!!”
张栓本就是个嘴巴笨的,被吵得烦了,随口说了句:“你老说当初,当初你也不是这个样啊!”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宋香芹柳眉倒竖,指头不停地戳着张栓:“好啊,张栓,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嫌弃我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头跟哪个骚蹄子勾搭上了,想把我逼死了,给她腾位子呀!?”
张栓干脆翻身起来:“你大清早的鬼扯什么呢!”
宋香芹冷笑一声:“哼,被我说中了吧,这么大早起来是打算给哪个骚蹄子担水,还是暖被子去呀!”
“你……我懒得跟你说。”说着披上衣服出了门。
宋香芹立马朝他人砸了个枕头,哭嚷了起来:“我就没见过谁家这么刻薄,还在床上坐月子的媳妇儿还得起来做晨饭。”
她却忘了沟子村大部分妇人生完孩子,半旬不到就开始操持家务了,像当初的白氏,第三日就被刁婆子喊起来烧水煮饭了。张家对她已经很宽容了。
“呜呜呜,张栓你丧良心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嫁入你家,吃没吃好,穿没穿好,每天跟个老妈子似的做事,呜呜,当初我就该听我娘的……”
宋香芹这骂声是越来越高,张大娘实在是听不下去,只能披了衣服来敲门。
“香芹啊,月子里咱别流眼泪,以后见了风眼睛疼。栓子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娘说他去……咳咳咳……”
“哼,你个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也不知道装模作样给谁看!?啥眼睛疼不疼的,嫁了你张家就是剥层皮也得我自个捱着,呜呜呜……”
“你眼里但凡多看我一眼,我都得阿弥陀佛拜个两天。成日里对那外人比谁都上心,这是做给谁看呢?嘴甜心苦,难怪三天两头不舒服,真是活该!”
张大娘立马被说得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张栓实在忍不住了,气冲冲地跑进了屋里,扬手就打了一巴掌。
这下张家又闹成一团。
想到这事,宋香芹面色有些狰狞,眼里全是冷意。
“哼,这家里谁都不能欺负我。”
于是扭着腰往张大娘屋里走去。
“娘,吃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