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一夜屠尽满庄?
谢七带着这种疑问,骑马疾奔向魏蓝山庄。
这件事惊动了官府,朝廷特意下发了悬赏文书:凡有知情者,赏银三十两。
魏蓝山庄此刻一片狼藉,牌匾破裂倒地,尸体已被运走,地上血迹斑斑……
谢七往里走去,刀剑散落一地,草叶上凝固的一滴血,经过风一吹,发出无声的控诉。
“谢七公子你来了。”一位捕头出来迎他,紧锁的眉头似乎有了喜色。
谢七接上,“狄兄~”
两人在一颗雕龙的红柱子旁相遇,狄仁杰忽而悲悯道:“你都看见了……”
谢七点点头,同样觉得可悲,但难过的情绪也即是一瞬,他随后问道:“可有发现?”
这时,谢七柱子上发现有一道刻痕,“杀人者,鲁杰。”等他把这几个字读出来,才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狄仁杰一头雾水
谢七指着前方道:“狄兄,你看。”
狄仁杰转身走去,细看下,是一行小字,每个字都入木一寸,好像是故意留下来的。
同样是大吃一惊,“这……”
好半晌才问出口,“是鲁杰做的吗?”
随后叹息扼腕道:“都说鲁杰是位侠客,没想到……”
“没想到却有人冒充他!”谢七此话一出,狄仁杰又是一惊。
“狄兄你看”,谢七摸了一下划痕,“这是刀划的,如果我没记错,那鲁杰可是天下第一剑客。”
谢七笑着看向狄仁杰,狄仁杰亦笑了出来,“是我大意了,那你说,那人是何意?”
捕快们肯定里里外外的探查了一番,谢七也没再细看的必要,他略一沉思,低吟道:“我们去找鲁杰。”
此时也许只有见到他,或许才能有一些线索。
狄仁杰收回目光,落在身后,“去哪找他?”
一位捕快自门口急跑来,正好听得他俩的对话,“城西贡秋楼…”
等离的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头儿,属下看到鲁杰往城西贡秋楼去了。”
三人三骑,往城西而去。
日落西山时,华灯初上,城中贡秋楼才正式迎客。
贡秋楼远近闻名,楼内食客众多,只不过今晚比以往还多。
原今天是五月当午,酒楼老板特请了新晋花魁前来助兴。
满城百姓早就听到消息,一早就来占位置。
酒楼一共三层,但第三层却不接客。
客人大都散落在一二层,在一楼大堂中央,坐着一个人,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影响不到他落筷动筷。
酒到浓时,他将筷子一撂,起身大喝道:“拿笔来!”
西边的墙体上多是题字,已屡见不鲜。
老板听闻,立刻着手去办,不一会儿,就有店小二端上来了笔墨纸砚。
那人却皱眉嫌弃道:“不行,太小。”
毛笔被撂在桌子上,店小二有些为难。
“哎,客官莫急,我这就去给你拿大豪来。”
老板对店小二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退了下去。
五尺长的楂笔,被三人抬了上来。这笔杆比碗口还粗,足足有几十斤重。
在抬得过程中,那人已凌空跃起,跳到了那楂笔中间,他大手一抓,接着在背上挽了一圈花,随后朝西墙飞去,那脚踏飞燕的轻功,令人叹绝。
花魁还未出场,食客们皆把目光投向他。
楂笔在他手中就像圭笔一样轻巧,让它去哪就去哪。
一番游龙戏凤,两个大字几乎占满了整面墙。
“缘灭”
楼上楼下纷纷鼓掌叫好,谢七和狄仁杰自门外而来,听的热闹,也往那里瞧去。
“缘灭既无缘,无缘就是无冤,既然兄台希望天下无冤案,那又为何犯下命案?”谢七深沉的嗓音在掌声落下后响起
鲁杰先是一惊,后又一愣,“你是何人?”
狄仁杰抢话道:“鲁杰,魏蓝山庄一百余口,你都忘了吗?”
在谢七说话时,宾客已散开一半,再听到魏蓝山庄后,又退去七八。
早已和他说过,非鲁杰所为,没想到狄仁杰还是如此鲁莽,谢七想劝说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
鲁杰更是不解,虽然他听说了那桩惨事,却还没来得及了解原委。
来人一身官服,想必是这其中有了误会,鲁杰道:“凡事讲究证据,我……”
“证据?你自己写的字,还需要什么证据!”锋势走向,笔劲力道全部吻合。
鲁杰和狄仁杰一人一句,争执起来。
谢七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听到尽兴时,又喝上几口。
鲁杰瞧与他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