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若是寻常的下棋, 空空并不慌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本就是擅长观察的性格，这是他的长处。 像槐序善于观察逃跑路线一，他也擅长观察局势, 还可以分析招式, 也机敏且沉稳。 按理说，这是空空擅长的事情, 刻却出现了重大的慌乱。 他还是乱了心神。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解的棋局，他还知道面前坐着的乃是修仙界第一邪僧，性格乖张，似乎还残忍弑杀。 最扰乱他思绪的就是他的同门被置于危险的境地,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只要他一个失误，他的同门就因丧命。 压力是他刻最大的阻碍。 他想稳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可还是出现了犹豫的情况。 他害怕，怕自己落错子，因让同门受害, 所以要反复确认。 琞音自然能够看出, 空空的心智已经动摇了, 不够坚定。 在空空终于落下一子后，语气轻飘飘地道：“你越是如，越乱了阵脚。” 空空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轻声回应：“嗯。” 可仅仅是一个字的回答，就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太过紧绷，恨不得直接告诉琞音, 他的很紧张。 空空第一次知道汗水碰触到眼睛疼痛，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让汗水不碰触到眼睛，影响他思考。 待擦完汗发现，原他刻因为汗都分神。 一边的霜简扶着牢笼，低声说道：“空空的耳朵……在流血……” 槐序似乎也看到了：“他的脑子很乱，还在努力思考，压力之下如。” 霜简看着他们几个的状态，有些自嘲地一笑：“压力确实很大啊，如果在那里的是我，我恐怕还不如他冷静。” 空空的耳朵流出血，血液在他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分明，像是雪地里流淌着艳红色的河流，妖冶却美艳至极。 血滴落在他浅色的法衣上，一滴又一滴。 空空似乎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的双耳在发胀，在鸣响，脑中也跟着产生了混沌。 第五子，空空的棋子落在了错误的位置。 他落子的一瞬间便意识到不，正要取回，却发现棋子纹丝不动，琞音提醒他：“落子不悔。” 琞音说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五个牢笼：“坠落是随机的，你猜谁是第一个？” 五个牢笼同时摇摇欲坠，其他还在观察自己的牢笼，司如生已经打开了笼子的门。 他早就能猜到，在没有其他外力加持的情况下，许栩总是那个最不幸的。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许栩的牢笼突然消失，许栩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只能就下落。 她惊恐地看向周围，却看到司如生努力用自己的牢笼借力，猛地一蹬，朝着她扑了过，接住了她的身。 在他们二下坠的途中，司如生努力去抓住任何能够缓冲的东西，凸出的石块，生长而出的树干。 他非常努力，仅仅是一瞬间的过程，就已经让他一身的剐蹭伤。 最终落入深谷时，他努力托起许栩。 这个时候他的开始感叹，幸好许栩身娇小，不然他怕是很难做到这些。 就算他这么努力，在两个坠入谷底后，司如生的身还是被许多荆棘刺入身，托住许栩的手也跟着无力地下垂，显然是双臂尽断。 他做出了他能做出的一切，看到许栩坠落后情况尚好，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姿势极为别扭地躺在荆棘林里，浑身浴血，气息也变得微弱。 好在修界的淬效果还在，他们的身异于常的坚韧，若是没有这点，他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如生……”许栩胸腔痛得厉害，就算是在刚也是在强撑。 之前有灵力时尚好，可没了灵力之后，受伤的好疼，疼得她不敢剧烈呼吸。 刻看到司如生的模，她抑制不住地想要抽泣，牵扯得胸腔疼痛更重。 她不敢碰司如生，只能小心翼翼地移开身，生怕自己压到他，努力大声，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槐序……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