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顶部的吊灯被震碎,床头的水杯也被震到了地上碎了一片。
巴雷的脸上、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家伙起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机关,跑进了地道。
这个地下掩体的地道原本就是和机场相连的,一旦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巴雷就可以快速抵达机场,再乘坐飞机离开。
不过好巧不巧的,沙梓杰设置的一处炸点刚好在地道出口附近。
因为这里停放的都是轰炸机,所以炸药放得也比较多。
结果不但炸飞了飞机,还炸塌了下面的地道。
巴雷不明所以,只感觉越跑越呛,越跑越闷,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无奈之下只得退了回来。
还好,他的亲卫手下找了过来,并把他转移到了地上的一处隐秘地点。
在这里他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报告总统大人,刚刚贝兰德文机场遭到埃军特种部队偷袭,机场内所有飞机被炸毁,跑道被炸烂!”
“什么?”
巴雷又气又心疼,差点没昏了过去!
贝兰德文这里原本一共有四十架各式战机,占了索马里战机总数的70%多。
剩下的十几架基本都在首都摩加迪沙,主要是贝兰德文这里的机场太小,否则就全调过来了。
欧加登之战的前一天损失了两架运输直升机,第二天则损失了两架米格-21战斗机。
虽然也心疼,但巴雷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这下可好,一夜之间所有的飞机都让人家给一窝端了。
原本还自以为豪的战场制空权,瞬间便化为乌有。
“狡猾的门格斯图,可恶的埃塞俄比亚杂种,我发誓一定要用你们的脑袋来为我的宝贝飞机陪葬!”
结果第一批为飞机陪葬的不是埃塞俄比亚人,而是负责防御机场的那个中校营长,以及当晚本该值夜班却呼呼大睡的一位副营长。
还有另两个角部的四名哨兵和大门处的四名哨兵。
巴雷下令将这十个人用石刑的方式予以处决。
石刑是伊斯兰教法的一种,直到现在仍然被近十个国家采用。
虽然把这十个人砸死了,但对于大局来说无关痛痒。
当前欧加登地区的战斗似乎陷入了僵局,索军和埃军在钦顿河两岸势均力敌。
而且谁都不敢轻言放弃,毕竟这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让巴雷头疼的还有乌干达志愿军,昨天这支大军直奔索马里最南端的下朱巴州而去,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即便如此,巴雷也没有认怂。
下令各州从即刻起在三天之内,务必征兵五万人。
同时派人和美国联系,请求支援,尤其是希望美方支援一批战机,以及弹药,因为弹药的消耗也比原先预想的大了好几倍。
和苏联老毛子又彻底决裂了,花钱买又不舍得。
但事情的发展方向却和巴雷的设想背道而驰,几乎没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转眼,三天过去了,欧加登地区未能有所突破,索军和埃军在钦顿河一带反复拉锯,谁也奈何不了谁。
相反,乌干达志愿军却声势浩大的相继拿下了最南部的下朱巴州和中朱巴州,开始向拜州和盖多州挺进。
已经距离首都摩加迪沙不远了。
如果在攻下拜州之后再攻下希兰州,那么进入欧加登的那两万多人的后路也就被切断了。
此外美国方面只是从埃及派来两架隐藏了美军logo的运输机,在贝兰德文上空空投了一批弹药准备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而且这些准备多少陈年货底子,一点都不好用。
为了打破僵局,7月17号晚上,巴雷组织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从前线专程赶回来参会的斯兰登建议,派出剩下的战机参战,打对方一个突然袭击。
“总统大人,只要飞机能在钦顿河对岸炸出一个口子,那么我保证能冲过去击溃索军拿下戈德,拿下整个欧加登。”
事已至此,巴雷也同意了,“好吧,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经过商议,他们将反攻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五点。
届时索空军剩余战机将全部出动,重点是炸毁埃军的炮兵阵地。
然后在本方炮火的掩护下,索军杀到河对岸,一鼓作气击溃埃军主力。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天夜里,摩加迪沙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位于摩加迪沙海边的总统府邸发生了爆炸,疑似起爆点是巴雷的私人地下藏宝密室。
第二件是摩加迪沙机场遭到了袭击,机场内不管是战斗机,还是民用飞机通通被人炸成了渣渣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