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再没干过什么缩头乌龟才会干的事儿,他问自己:
“何庭芳死了你伤心吗?”
梁石恪摸着心脏回答:“伤心。”
他又问自己:“那怎么看不出来呢?”
他答不上来了,但是心里难受是真的。
他这辈子除了被烦闷和躁恶这两种情绪折磨过,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难以形容的心情,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答不上来的吧。
这也难怪,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从来都是直性子直言语,凡事多想半点儿都脑仁子疼,对不熟悉的事形容不上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心里难受怎么办呢?他又哭不出来、喊不出来,总不能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吧。
于是大家在院子里忙这忙那的时候,就时常碰到随处乱蹓跶的梁军爷,这人蹓跶也不正经地蹓跶,一会
儿踢踢腿,一会儿耍耍拳,好像把家里当成军营练武场了。
大庆伯看不下去,瘸着腿过来呵责了两声:
“姑爷要是坐不住,您就帮我们干点活,好歹打发下精力,要不回屋躺着也行,或许躺着躺着就眯着了,眯着了也就什么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