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姗姗老师,轮到她比赛了,她小跑着去裁判处报道。
姗姗老师只好回到班级所在的方阵观赛席去,果然因为运动会刚开始,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看热闹,或为各自的比赛做准备,并没有多少人去关心铅球比赛。但是樱柠的同桌,那个脾气着急,有时候还说脏话的南方小姑娘,倒是着急地在那里抻长了脖子叫,校服也不穿,入秋了还穿着一身十分扎眼的红裙子,也不知她到底冷不冷。
“我儿豁,类些憨批叫她这个样子的女娃娃去丢那个重的铁球,好大个仇哦,你索似不似嘛。”
她站在凳子上,跟个老大爷似的拍拍旁边站着的那人的肩膀,被拍肩膀的正是已经换上轻装贴上号码牌准备比跳高的吕维。
“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可以说普通话吗?”吕维被念咒一样的方言说得一头雾水。
“哎呀!我着急说了方言了?哎呀!我说,这薛个傻逼,嫉妒你和蕊蕊在一起玩,非要她去丢铅球,她那个瘦麻秆一样的身板,不得给铅球压死求就算好了!她脑子也是瓜的,就答应了!听懂了吗眼镜儿!”
诗颜小手“啪”地打在吕维露出来的手臂上,看着不大的手着实有力,吕维白皙的大臂上肉眼可见的红出了一个小小的手掌的形状,姗姗老师眼看着这红了的手掌渐渐肿起来,她虽听见了那声响,却没想到这吕维皮肤能敏感成这个样子,一掌下去红白相衬,看着太吓人了。
也许是想看清楚远处比赛的樱柠,吕维临时戴了副眼镜,他平时并不娇惯自己,在只有微弱近视的情况下也不总戴着眼镜,只在上课看不清楚黑板时拿出来用。这时冷不丁戴着眼镜站在操场边的晨光下,活活一个肌肉结实肥美的……白斩鸡。
有些关注点一直在吕维身上的女同学看到全诗颜这一巴掌下去似乎比吕维还疼,她们心疼地给吕维胳膊上的红手印喷了点水,心里虽然气愤这疯丫头乱打人伤了吕维,但是没人敢直面这南方来的怒火萝莉,别看诗颜顶着锅盖头个子娇小,但是骂起街来有些词汇那是听都没听到过,说也说不出口的。虽然都是中国字,但是她们老家好像有独特的组词方式,简直让不善言辞的农家孩子们大开眼界,这些被教养得很拘谨女孩子们本就嘴笨,几乎不自觉地就认(尸+从)不敢招惹她。
吕维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手臂,有点尴尬地后退一步,谢绝了要往他胳膊上吹气的女孩子们。
“谢谢,实际上也不用喷水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转身还是往樱柠处看去,修长的身体向前倾去,双臂支撑在挡住各班级的围栏上,饱满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身后的女孩子们都红了脸去偷偷看,还有些胆子大的隔壁班女孩,互相推搡着过来不好意思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来。
“开始了!轮到蕊蕊了!”
“哇!”
“天呐太丢人了!她丢歪了!哈哈哈哈!”
观赛区的女孩子们笑成了一团,那铅求被樱柠推出去后基本呈现自由落体,斜着掉出了沙池。
樱柠确实丢歪了,她第一次玩铅球,体育课的时候她也并不愿意多动弹,除非伙伴们招呼她,她也很懒的运动,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力气,她可是徒手拎过两大袋桃子的呢,第一次摸铅球心里没有准备,但是她也不气馁,毕竟还可以再有一次机会,她鼓了劲儿找准了方向,用肩膀的力气将铅球稳稳的丢了出去,还好,虽然拿不了第一,但是也不会再被说丢人了。
大喇叭里甜甜的传来侗可嘉的声音,她不知怎么地找了路子做了今天的播报员,远处播报台里就坐着她一个学生,其他的都是校长老师。小姑娘摇头晃脑极具感情的播报下一项赛事:男子一千米。
“……三班的王武,四班的刘明,五班的尚海……十七班的邵兵……”
“啊!是班长!班长加油!”
嘈杂声中樱柠自己绕过涌到一堆热火朝天观看比赛的同学们,回到班级的后方解下号码牌。
“终于比完了,呼。”
仿佛成绩并不重要,她拆开一包新的巧克力,先给劳累的自己补充了下能量,也幸亏校服口袋巨大,才能让她像仓鼠一样囤了这么些好吃的零食来。
“有没有压到手?”
吕维老远就看见她回来了,却没想到她回来了不先找自己,却自己躲在后面吃起了巧克力,他好笑地将樱柠的右手袖子撸了上去,仔细检查后才又细细地把袖子放下来。
“看起来没事,是我低估你了,小胳膊小腿的怎么举起来那个大铅球的?”
他眼角弯了弯,瞳孔极黑,樱柠看他低头给自己弄袖子,像个大狗熊一样挡了一大片阳光,只觉得十分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便用空出来的一手掏出了一颗巧克力球,像喂小狗似的直接塞了他一嘴。
“唔!额,好甜,嘿嘿嘿。”
吕维可能被碰到了牙,他手背着挡住嘴巴有些后知后觉的牙酸。
“到我去比赛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