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等人看向白茶。
“不可能！”陆羽喊起来。
“青娘子她不是人，她是一条蛇，”李老四对陆羽说道，“若陆相公知道她的下落，要立马告诉武侯铺。”
陆羽草堂内，有一间屋子彻夜亮着。
白茶倒是镇定。
“李大人，妾身凭自己双手在长安城里置下不少产业，除了茶楼，还有私人宅邸和私人医馆，至于夜间妾身想要睡在哪一处，似乎是妾身的自由，不需要向武侯铺和李大人您报备吧？”
池塘中，荷叶轻翻，露出藏在下面的朵朵莲花。倒映在水中的府墙和屋檐，随着波纹荡漾，时隐时现。
陆羽小跑着走在前面，一路喊着：“娘子娘子……”
四人正合力对着玄风施法，为他驱除体内的邪术。
白茶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趁着宵禁上街，原本是要找小青的，却被栝楼等人喊到陆羽草堂替玄风治伤了。
不过那亮着的，并不是油灯灯光，而是些光怪陆离的神仙法术之光。
“娘子！”
白茶心头一咯噔，但脸上波澜不兴：“这和小青什么关系，大人不应该去找蛇算账吗？冤有头债有主。”
突然，李老四的目光被一位美丽的女子吸引住了。她穿着素净的白衣，从陆羽草堂中走了出来。
就这么决定。
庭院内，古树参天，枝叶繁茂，被清晨的微风轻轻摇曳，叶影婆娑。假山石上，青苔点缀，偶尔，一两声鸟鸣划破寂静，回荡在空旷的府内。
正是白茶娘子。
头上戴着幞头，顶部尖细，且有金线、宝石的装饰，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直裰，直裰的领口和袖口装饰着金线和丝带等，腰间系着红色的玉带。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的软底鞋。
只能等着屋门自动打开。
清晨的长安街市，人声鼎沸，车马如流。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开门迎客，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形成一幅繁忙的市井画卷。
“白茶，我和紫夭一起带玄风去找太姥娘娘和碧霞元君，栝楼陪着白云飞留守陆羽草堂，可好？”提议的是珊瑚。
李老四一脚踹开了大门，陆羽吓了一跳。
李老四带着武侯铺的手下站在街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的人群。
李老四想想，白茶言之有理，便道：“昨夜宵禁期间，长安街头发生一起命案，仵作验尸后怀疑那人是被蛇咬死的……”
白茶、紫夭、栝楼、珊瑚分别盘坐在东南西北四角，中间盘坐着的是玄风。
叩见了圣人。
而中间的玄风虽然坐着，却依旧紧闭双眼，并未清醒。
门外，世君紧张地走来走去，目光一直盯着那闪亮的窗子。
“我们亲眼所见，难道有假？”李大人的手下们喊起来。
李老四遂将昨夜，小青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并现出蛇形的事和白茶说了一遍，白茶越听越心惊，但脸上还是风轻云淡。
“小青……小青应该在茶楼吧。”
只听头顶庄严的声音飘下来：“陆相公，你抬起头来——”
圣人之命不敢有违，陆羽抬头，只那么一眼，他惊呆了。
圣人竟然好生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