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叹息，只是做个伴读，到底还是大臣家如珠似玉的千金，哪里需要这些规矩？
是以道：“母后。她们还跪着呢。”
萧太后这才将目光施舍般的挪下去一点。不过她并没叫起，只是问：“哪一位是姜侍郎家的姑娘？”
她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姜家分明进来了两位姑娘，如今只要一位，又不指明。
不过都该清楚她点的谁。
姜雪宁仰头，回道：“臣女姜雪宁。”
“倒是个美人胚子。”萧太后不咸不淡夸了句，紧接着立马转了话口，“不过哀家怎么记得，姜家那姑娘不是这个名字？”
姜伯游一个户部侍郎，他的女儿，她能记得到什么？
“是。臣女此前在庄子上。”姜雪宁答的很简单。
“那你岂不是还有一个姐姐？”萧太后眯了眯眼。身上由岁月沉淀的锋利毕露，不怒而威。
不过姜雪宁当了那么多年皇后，又和萧太后斗了这么多年。这点子气压根本不够她看。此时也只是不卑不亢地平视前方，神色如常。甚而有些散漫了。
萧太后眼神一沉。却又突地一笑：“好。是个好孩子。”她话锋一转，却又提道，“姜家另一个丫头呢？”
姜雪宁复又垂下了头，暗骂她摆谱摆的太大。又听到她提姜雪蕙，眉头轻皱。
敲打她是为沈芷衣。那还叫姜雪蕙做什么？
……沈玠？
以萧太后这样强烈的控制欲，姜雪宁毫不怀疑她会让人盯着自己这个过于宽和了一些的幼子。
何况沈琅这身体每况愈下，指不定哪日就撒手人寰了。在他人看来，沈玠几乎作为板上钉钉的下一位皇帝，她岂能不焦急。
那，姜雪蕙与沈玠已经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