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了,这一次,怎么还该您呢?”
分明是沈琅不仁,身为君主,容人之量却太狭小。以至于匈奴来犯,竟是寻不着一个人去抗敌。
二十年前,大乾已经亏待了这位公主一次。二十年后,难道要让悲剧重演,再一次用一位可爱女子的终生去偿还,弥补一位注定不得民意,不会善终的君主吗?
姜雪宁做不到眼睁睁不管不顾。
更不愿让沈芷衣羊入虎口。
她定了定神,笑的有些勉强,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瞧上去竟是比沈芷衣还要憔悴几分:“燕家虽倒,大乾却总不至于寻不着一个能行军打仗的好将领的。和亲想必也是权宜之计,公主便随我走吧,不会有事的。大乾锦绣河山,公主以前不是很想去亲眼瞧瞧这大好风光吗?”
沈芷衣轻轻叹息一声,她拿起手绢为姜雪宁拭去泪:“既是无事,宁宁便不必担心啦。何况如下还是过年呢,日后慢慢再去,也是不迟的。”
鞭挞要沈芷衣和亲,为的便是趁中原正是喜庆之时,图个吉利,再消消大乾锐气。
沈芷衣分明什么都知道。
“好啦。让宁宁来陪我,怎么自己反而还先哭上了呢?”沈芷衣不欲再谈,招手对苏尚仪笑道,“皇兄与母后,还有鞭挞,不是送来了许多有趣的东西吗?姑姑快端出来看看。”
她变脸跟唱戏一般,先前还脆弱着的沈芷衣现下就能反过来安慰她了。
沈芷衣扬起灿烂的笑脸:“这么多东西我也用不完的,宁宁快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好。”
大乾皇室,养出了一个有骨气的公主。
姜雪宁见她意已决,便不再强求。总之,也不单单剩下这一个法子的。
只是这是最好的罢了。
姜雪宁未免沈芷衣心忧之余再为她担心,便拾掇好心情,也一并笑着应和她了。
此番既然还是回京了,就不能白走一趟。任为志那边一定要打理好,再凭着前世的一些机缘,与尤芳吟一一说过。
只有燕临与勇毅侯府快些东山再起,沈芷衣便多一分生的希望。
姜雪宁默然看向沈芷衣。
公主,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