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去如惜宫？”他盯着她们看了许久，终于开口。
“因为肚子饿……”龙司月赶紧伏身在地，把头埋进手臂，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没出息，你不是龙族吗，你没有自尊的吗？”他飞身过来捏住她的肩膀，手指顺道扣入她后背的伤。
“唔……”她吃痛的哼了一声，又咬牙忍住了。
“噢……原来你是龙族？！你刚才还说你是小狗妖？你骗我啊。”墨彤瞪大眼睛，龙族骁勇善战，桀骜不驯，怎么还有月奴这种小可怜啊，再说了，前线战报中不是说，龙族全灭了吗？！
“小狗妖？”沧皇挑眉看着匍匐下跪的龙司月，“仙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月奴……”
“月？……就凭你也配得上这个月字？”沧皇嗤之以鼻，捏着她的手指发力，原本结痂的地方又被按出了血。
“啊！！……”
“魔君，她满嘴谎言，贪吃懦弱。实在不配当您的徒弟，不如让我替你杀了，免得脏了您的手！”墨彤说着手里凝聚着一团火就要扑上来。
龙司月心中暗念，这小蝶妖果然是个墙头草，前面还和她蜜里调油的天下第一好，现在怎么又倒戈了？怪不得仙族斗不过他们，都是这等见风使舵的无耻之徒，一根脑筋的仙族不吃亏才怪！
“那倒不必。”沧皇捏住她的手腕，端详着她的手指，目光从手指上移到手掌，小臂，手肘，原本冷漠的眼眸起了波澜，“龙族仙奴现在也算个稀罕物……”
何况她和那个人那么像，如此近距离的细看，原以为会看出些不同，可越看越像，就好像真的是她回来了。
“你们龙族，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四肢纤细吗？”他手掌一翻，竟然与她十指相扣。
龙司月愣住了，这只手她不是没有碰过。三百年前的那次醉酒，她也是这样和这只手十指相扣，只不过那时的她意气风发，还是身份显赫的龙族公主，这十指相扣的手也是她在上，把他的手扣住，按在床榻之上，挣扎之间红床凌乱，她却只顾埋头享受他屈辱的表情，他通红的眼，和颤抖的双唇。
真是讽刺，如今十指相扣，她只觉得脊背发凉。这只手的主人已经长大了，手掌也比自己的大了许多，骨节分明，青筋盘错，若是他用力，便能把她的手捏断。
“徒儿……不知师尊在说什么。”她轻轻挣扎，企图逃脱。
“你用力捏捏看……”沧皇垂目望着她，眼神中似乎有期待。“徒儿不敢。”她赶紧低头，避免与他继续对视。
一边的墨彤拧着眉毛看着这对师徒，这旁若无人的公开调情是怎么回事？？没把自己当外人啊！魔君什么时候这么会了，直接就拉人家小手了……
“……唉呀，让你捏你就捏嘛，我家魔君又不是泥巴糊的，还能捏坏了？别舍不得，往死里捏……”墨彤在一边煽风点火。
沧皇回头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闭了嘴，朝着龙司月使了个眼色，唰的一下消失了。
“墨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