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诺主动要与墨胜晨十指相扣!
墨胜晨却紧握着拳头,不给她机会。
姚依诺抬眸,凝睇着墨胜晨那张颠倒众生的侧脸,辨不出阴晴。
难道大叔此刻生气了或是心疼那些巨款了?
“大叔,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个好机会,就为了救我,又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
“还牺牲了你那么多的钞票……”
墨胜晨倒是一脸邪魅地告诉姚依诺:
“那些钞票是假的,此刻你渣爹和后妈应该在山庄里大惊失色,鬼哭神嚎!”
既然如此,那墨胜晨为何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呢,甚至连平时最不安分的手现在都懒得和她十指相扣了。
揣测之际,姚依诺默默地将手从墨胜晨的风衣口袋里缩回去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却无意间发现手背上竟然有一抹血迹!
她的手没有受伤啊!哪来的血迹?
难道是?一定是!
她紧张兮兮地侧过身,再次伸进了墨胜晨的口袋,要触碰他的手,岂料墨胜晨还是紧握着拳头不放。
“大叔,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怎么可能!?”
墨胜晨侧过脸,一脸的波澜不惊,语气故作轻松地搪塞她。
“那你把手伸出来!伸出来我看看!”
墨胜晨蓦然暗沉着脸,眉宇之间染上几分桀骜不羁:
“你这小丫头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吗?竟然要大叔伸出手给你看?”
“停车!”
姚依诺大喊一声,司机来了个急刹车!
“老张反了你?我没让你停车你敢停车,信不信从今天起扣你薪水!”
司机老张再也按捺不住,不吐不快了:
“主人,今天您就算让我卷铺盖走人我也得停车,前面就是药店,我下车帮你买止血药和医用纱布,先包扎再去医院!”
这么说,果然是受伤了!
墨胜晨黑沉着脸,声色寡淡地要开了司机:
“老张,从现在起你可以走人了!”
老张真是个好司机啊:
“走就走,但是主人,在走之前,让我替你买止血药和纱布!”
老张大步流星地跑去了药店。
这下是彻底瞒不住了。
姚依诺使劲从墨胜晨的风衣口袋里将他的手掏出来,打开一看,血迹斑斑,手掌上都是玻璃割伤的裂痕。
还有稀碎的小玻璃渣子粘在裂痕上,让人触目惊心。
顷刻之间,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墨胜晨的手上。
姚依诺心疼地抽泣起来:
“大……大……”
“行了,我知道我那很大,让你很兴奋,但不至于让你激动到说话结巴吧!”
姚依诺破涕为笑,真想揍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冒出虎狼之词!
“来了来了,消毒药水,止血药,包扎药布,都买来了,那主人,您多保重,以后老张不能为您开车了,老张会想您的,白天想,晚上想,梦里还想……”
“行了行了,别煽情了,赶紧开车吧!”
老张喜出望外:
“主人不赶我走人了吗?”
墨胜晨微眯冷眸:
“等我的伤好了再赶你走,现在手受伤,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墨胜晨虽然看是那么冷酷无情,说话也是霸道强势,放纵不羁,但身边的人都是那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老张继续开车,姚依诺小心翼翼地给墨胜晨的手掌消毒,上药,包扎。
从头到尾墨胜晨连一丁点痛的呻吟都没有,不知是铁骨铮铮的纯爷们完全感觉不到疼,还是担心姚依诺愧疚自责,他才忍住伤痛,默不作声了?
“大叔,真的不疼吗?”
墨胜晨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故作轻松地摇摇头。
“不过……”
“不过什么?”
“从今天起,我这只手不方便,你得喂我吃饭,帮我洗澡!”
那确实呀!
回到别墅 ,已是饭点,女佣们将煮好的饭菜一一端上桌来。
墨胜晨却提出无理要求:
“饭菜先搁着吧,依诺,先帮我洗澡,洗完澡再吃饭。”
“大叔,这饭菜刚上桌,趁热我喂你吧,凉了口感不好,她们还得重做多辛苦?”
“小宠物,你是不是饿到了连帮主人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的,我不饿,只是她们辛辛苦苦倒腾了半晌……”
姚依诺话还没说完,就被墨胜晨拉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