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人间恶鬼,不,是一个姿容绝色的艳鬼。
斐落拿点心的手慢慢缩回来,逐渐呆住,看到一个病美人了。斐落作西子捧心状,妈妈,实在太惹人怜惜了!
咳咳,美人掩面,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玉质纤纤,光泽如玉。
这双手怎么生的如此好看。斐落欣赏亿眼。
那人咳完,启唇犹豫道:“臣的身体,怕是有碍。不然家父又该担心了。”
嗓音沙哑,宛若冰雪破碎,却略带缠绵之意,无端勾人。
此话暗藏玄机,徐丞相听闻此言,差点当场拔地而起,气的脖子红红,真是个居心不良的逆子。
碍于文人面子,徐丞相神情惶恐道:
“臣子身体自幼不好,臣也是关心他。既然陛下委以重任,臣子必定赴汤蹈火。”
崇德帝把目光投向角落中人。
万籁俱静,那人拱手行礼:“徐缊领命。”
俯下身时,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尽是恶意。
众大臣直呼精彩,若是了结此案,徐家二子应是能顺利进入朝堂。
斐落听到徐缊两个字,美男滤镜咔嚓碎了一地。
这不是小白花,这是吃人不吐骨头霸王花。下次她听见徐这个字,肯定有应激反应了。
此时,斐落恨不得化身隋文帝,大喊一声:“独孤误我。”
斐落表情幽怨,引得斐国公侧目:“皎皎怎么了?你阿娘没来,有事和爹爹说。”
斐落有气无力,回道:“没事。”
小小塌房,不成敬意。
夜宴散场,斐国公落在后面与大臣寒暄,稍染醉意。
斐落浑浑噩噩走在宫道上,树冠横斜,遮住月光,斐落宛若幽灵在飘荡。
刚刚心痛哀婉之余,误饮了几杯果酒,没想到后劲那么大。
斐落小脸驼红,步伐漂移,一不小心就扭成了S形。
沉玉大惊失色:“小姐。”
“沉玉,别扒拉我,我能上天。”
说着就要往上蹦去。沉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住她。
斐落只能举头望明月,默默无言,想:总有刁民想害朕。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斐落愤愤不平转头望去。
又是哪个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