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落搬到亭楼小筑后,仍觉得有些心悸。
于是在斐序归来后,斐落就去找斐国公祭出她的撒娇大法。
“爹爹,女儿大病一场,总觉得神思不属,您把九字令给女儿。好不好?”斐落摇着斐国公的袖子。
你的好大儿我差点见不到你了,你还不多拨点人来保护我?
最好能把她围起来,保护的密不透风。
斐国公长眸一眯,虽然女儿一撒娇就顶不住,可原则上的事情还是要问问。
“为何?给我个理由。”斐国公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
“因为您差点见不到女儿了,前几日女儿的院中突然闯入几个歹人,杀了女儿院中之人,女儿差点也被他们杀害,在紧要关头,那群贼人却突然离开了。”
“女儿…女儿因此大病一场。没敢和阿娘讲,怕惹阿娘担心。爹爹你这几日又忙着查案,都不曾来看过女儿。”斐落哭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感,不停地哽咽着。
斐国公本来坐的很端正,忽听女儿恸哭,吓的一窜。
忙从座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安抚女儿:“皎皎莫哭。”
想必这孩子真是怕极了,这十几年来,从未听她哭得如此大声。
斐落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变为抽泣,面上发红,眼睛肿的像桃一般。
斐国公解下腰间滚金令牌,递给斐落。
“莫说九字令,十九字令的人你都可以任意调遣。爹爹带你去暗部挑选十人,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斐国公替斐落擦眼泪,皱着眉头,一脸心疼。
“都是爹爹的错,不该把斐序调离,只留下那几个无用的侍卫,这几日皇城多事,是爹爹大意了。”
斐落一听十九字,红肿的眼睛陡然射出精光。
她没听错吧?
斐国公府从先代招降以来,已有百年底蕴。作为权将世家,豢养私卫家奴是常态。
而斐家的十九字令就是一支令人毛骨悚然的幽灵敢死队。
斐家暗部从一字令到十九字令,代表从高到低的力量阶梯,靠夺令厮杀选拔。
而字令的传人也是暗部精英中的精英,冠以斐姓,守护斐家。
她的贴身护卫斐序就是九字令的传人,实力在暗部中排名第九。
她勉为其难的接过令牌,斟酌一番还是说:“女儿只要九字令的人。”毕竟她还要给他爹留点人呢,家主被暗杀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翌日。
斐落精神抖擞地带着斐序出发,马车已候在门口。
斐落一身红色干练的裙装,马尾高束,俏生生一个江湖女侠。
她提着裙摆坐进宽敞的马车,猛然发现,斐季也在!
窝艹,斐落心里发出一声惊叹,差点吓的一个踉跄。
“大哥!”斐落抖着嗓音问好。
这可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真将军,气势如利剑出鞘,锋锐无比。
斐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感谢她爹给她找了个煞神。
“走吧。”斐季嗓音沉稳。
马车缓缓移动,斐落拨开帘子,窥着外面的景致。
斐落的视线全然被外边吸引,没注意到斐季冷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斐季看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妹妹。
虽不相熟,但外界多有传其娇蛮任性的。
连阿沅那般好性子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惹了这颗斐氏的明珠。
斐季心底是对斐落不喜的,可看到眼前乖巧安静的小姑娘。
斐季又觉传言不符,生出些恍惚的感觉,毕竟也是他的妹妹。
他作为斐家世子,理应为她们撑起一片天,为她们遮风挡雨。
马车行至郊外,斐落忍不住看了斐季一眼:怎么还不停?
斐季本在闭目养神,察觉到视线,睁眼问了声:“还有多远?”
“世子,要行至后山。”
看来斐季也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