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笑起来,再一次对梁禧泽进行了羞辱。
谢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角落,他不受控制地发起抖,冒着冷汗,外面的人受的攻击仿佛挨到了他身上。
“这不是赌王的儿子吗?谢然,你爸又赌赢了几个亿啊?拿出来给大家伙儿分分呗~”
“你妈的,叫你一声小赌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们打你,那是喜欢你,你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吗然然~”
谢然的呼吸沉重,在耳鸣之中,一个声音裹着滚烫的刺,刺破了裹挟着他的气泡。
“都2024了,还有人把自己当皇帝呢。”贺知景在包里随便掏了个棒棒糖砸了过去,一扬眉,冷脸看着他们。
施暴男满脸戾气地转过身来,看清来人,他冷笑了一声:“刚说着年级第一,年级第一就来了。不过贺知景,我劝你别管这件事。”
贺知景翻了个白眼,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两个缺点,一是从小到大都不听劝,二是就喜欢多管闲事。时澜,你要是不想被退学,你就跟人家道歉,然后自己去教务处自首。”
“呵,退学?贺知景,我告诉你,在这里,只有我让他退学的份儿,你要是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
话音未落,贺知景一个拳头就狠狠地落到了时澜的脸上,贺知景吃痛地甩了甩手,对面明显懵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和贺知景扭打在一起。
贺知景来厕所,只是因为当堂课,上英语课的孙老师发现谢然去厕所去了很久没回,就派人去厕所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贺知景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结果一去厕所就发现有人被欺负。
一直折腾到下课,等到有其他人来上厕所拉开了他们,这场战争才算结束,然后他们五个人就被请去了教务处。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教务处郑主任来回踱步,神色严肃地看着几个闯祸的小孩儿。此时,两个班的班主任,一个任时卿,一个李沐南都匆匆赶了过来。
任时卿皱着眉看着贺知景,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
一旁的李沐南不服了:“任老师,什么叫被欺负成这样?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班孩子欺负他呗?”
“行了!”郑主任斥止了二人,说:“让他们自己说什么情况!”
“主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知景突然就打我们。”时澜故作委屈地先咬了人一口。
贺知景冷哼了一声,说:“主任,我觉得你们还是让最边上那位说一下情况吧。”
最边上的,梁禧泽。
时澜转过身去看着他,微笑着轻柔地说:“是啊,梁同学,你说说吧,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梁禧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很狼狈。
空气安静了很久,时澜忍不住催促道:“快说啊!”
“我……我不知道。”
贺知景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叫不知道啊?哥们儿,这事实你说出来那一切都好了啊,教导主任和班主任都在,你在怕什么?你今天说不知道,就等着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还不是被你贺知景吓得不敢开口了!”时澜恶狠狠地瞪着贺知景,郑主任看了时澜一眼,走到中间,把他和梁禧泽隔开了。
他拍了拍梁禧泽的肩,温声说:“孩子,别怕,主任在呢,没人敢欺负你了。”
梁禧泽怯懦地看了郑主任一眼,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把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贺知景是为了帮我才和他们起冲突的。”
这一句话,事情明了。
一旁的时澜脑瓜子飞转,不多时竟然挤出了一滴眼泪:“梁同学,明明是我们帮你,你为什么要血口喷人?就算你平时再怎么看不惯我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吧。贺知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颠倒黑白……”
“主任,明明就是我们看见贺知景在欺负他,我们过去帮忙所以才打起来的……”
任时卿在一旁忙说:“不可能!我的学生我清楚,贺知景是绝对不可能欺负同学的!”
“呵,那要你这么说,我的学生也是绝对不可能欺负同学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班同学。”李沐南靠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如此说道。
任时卿:“李老师,时澜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
郑主任没理他们,就是盯着时澜看了好一会儿。对于贺知景和时澜,他都有了解,贺知景,三好学生,除了那张嘴贫一点,平时调皮了一点,没什么毛病,这时澜倒是……
在内心衡量了一下,郑主任说:“时澜,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知道贺知景为什么突然就打你们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说是为了帮梁禧泽,所以才和贺知景起的冲突?”
“我……我刚刚太紧张了,所以没说好。”时澜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郑主任担任教导主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