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了,再加上他平日里对心理学也有研究,所以哪些人心虚,哪些人说谎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背过手:“按照你先前的说法,应该就相当于你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揍了这样的情形,后来又说是为了帮助别人,这二者差距这么大,怎么可能因为紧张所以没说好?是没说好,还是我刚才问的时候你没想好?”
“我……”
一旁欣赏美甲的李沐南欣赏不下去了,她站直了身问:“郑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您平日里和任老师私交好,所以就这么包庇他的学生吧?您要不要看看时澜他们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郑主任睨了她一眼,正欲说话,一个温和的少年音就闯了进来。
“报告。”
贺知景转头,看见谢然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的脸色不好,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额头上。
他这是怎么了?贺知景皱了皱眉,不做声。
“什么事?”郑主任问。
谢然走了进去,说:“主任,我是来作证的。”
郑主任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刚才在厕所,是他们三个先欺负的那位同学,然后贺知景来了,为了帮他,才和他们起了冲突。我注意到厕所外面的走廊上有监控,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调监控。”
对啊,调监控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干什么大费口舌在这里问呢?郑主任一时想起,在心中说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他点了点头,调了监控,便也就真相大白了。
最后郑主任把梁禧泽和时澜三人留了下来,让贺知景和谢然先回去了。
贺知景面无表情地走着,手揣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隐去好久了,天晴也不是阴也不是,闷闷的,空气黏腻得让人发慌,看起来好像要下一场大雨。
谢然的手在校服兜里捻着薄薄的一张,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那张创口贴递给贺知景。
“?”
“你脖子受伤了。”谢然说。
贺知景这才反应过来,疼痛也随之而来,皱了下眉,他看了眼创可贴,又看了眼谢然,带着一些委屈的意味说:“我自己贴不到。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好。”谢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撕开包装纸,他把创可贴往贺知景脖子上的伤口处覆,谢然的指尖凉凉的,在他触碰到贺知景脖子的那一瞬间,贺知景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疼吗?”谢然心说我还没碰到呢。
贺知景摇了摇头,耳尖泛着红说:“不是,我就是脖子比较敏感。”
“噢,那我快一点。”说罢,谢然就看准那个伤口的位置,一个快准狠就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