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拉下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另一只手里,“可是檀儿,我当真不忍看到边疆百姓受苦。”
也不想让苗疆牲畜嚣张气焰。
“我知。”苏檀轻轻点头,“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不让苗疆进犯,若是我没有记错,每年春日大雍都会给到南疆一些扶持吧?”
“嗯。”萧逐野眯了眯,心想那可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来年,他们是想都别想了。
别说让他们丰收,不让他们把存粮吐出来就不错了。
“不如,今年就提前给到他们,如何?”苏檀继续道。
“提前?”萧逐野眉头狠狠一皱,他给都不想给,可檀儿居然还说提前给他们,“那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不是明摆着示弱吗?
“为何是长他人志气?”苏檀轻笑一声,“难道我们送物资扶持过去,都是唯唯诺诺的过去的吗?”
“自然不是。”萧逐野轻哼。
“那便是了。”苏檀道,“我们给物资,不代表这是害怕,而是为了奉行仁义之举,他们若是知晓利弊,至少在春种之前,不会再犯。”
其实不管是大雍和苗疆,都得过年,都盼团圆。
“而且,此举也算是我大雍泱泱大国,给他苗疆之地再一次机会。若是他春种之后,觉得我大雍此举是怕了他们,妄图再次侵占,那时我大雍便可回兵北上。那个时候的将士,已过了一个团圆年,也给家里种了稻子,没有谁不想快些回家,届时必然士气大振。”
苏檀说着,萧逐野便听着,他虽然没有开口,可心里却渐渐变得认可。
等到苏檀说出接下来这句话时,萧逐野内心的认可便攀升到了制高点。
“而且,若是这个关头出兵,我大雍的将士便算是保家卫国,虽说血性,可到底缺了一份士气。但若是春种之后,南疆依旧不老实,那便是讨伐之师,行的是开疆拓土之事,将士们岂会不勇往直前?”
苏檀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得不归功于自己曾经跟在各个饭局上,听到有些人大谈特谈国家大事。
虽然那些个人里,不乏有道貌岸然口若悬河的花架子之流,但是苏檀很清楚——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而且,无论在哪个时代,口若悬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个人优势。
萧逐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向苏檀的眼神竟是有了几分钦佩,“檀儿,你虽是女儿身,可这世间的男子却大多得甘拜下风。”
而他也不得不庆幸,这样心有丘壑的女子,是他萧逐野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