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娇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
与其唯唯诺诺,不如重拳出击。
她知道沈即沉这个人,还是很注重道德观念的。
现在整个临都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何况今天还是自己的生日,又刚刚举办完了订婚宴。
她就是要背水一战。
今天不是时锦死,那就是自己灭亡。
她就不信了,楚樊川也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个时锦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楚樊川还能如此不要面么?
“时锦,我不明白,你明明都已经和楚先生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
时娇眼泪说掉就掉,语气好不委屈,“一直都勾引我的即沉哥哥,那是我的未婚夫,我知道你觉得,当初你离婚的时候,是因为我,可你不也知道的吗?那时候即沉哥哥会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我!”
“我很早就认识了即沉哥哥,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我,离婚的时候,你自己也说了,愿意净身出户,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往来,可实际上呢?你背着我们所有的人,私下偷偷联系了奶奶,想要让奶奶名下的那些股份都转让给你。”
……
时锦挑眉,从一开始的诧异,到了这一刻的坦然。
时娇真不愧是时娇,这个女人今天大概是真的憋不住了。
听听说的这些话,如果全都让自己对号入座了,今天她就臭名远扬了。
别说他们一直以来遐想自己和大哥的那段地下情关系,会彻底崩裂,就连时锦两个字,以后出现在临都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也会成为一个笑柄。
贪得无厌,处心积虑,勾三搭四…
什么样难听的词汇用在时锦的身上,会不合适呢?
时娇这声泪俱下的话一出,别说大家的确都已经开始小幅度窃窃私语。
“看她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没有一点心机,这可能会成为楚樊川的情人呢?”
“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话你错了,这时锦就是典型的人可以貌相,你看看她,长得这样漂亮,不靠男人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外在条件了么?”
“说的也是,不过时锦,时娇,不是时家的两姐妹吗?”
“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时锦还是个假千金呢,小时候被人抱错了,才成了时家的小姐,不过好像没几年就被人发现了,然后才把时娇接了回来,不过时家夫妇一直都是很善良的那种人,就收留了时锦在时家,还供她上学呢,真没想到啊,她是个白眼狼。”
“那是不是就表示,其实以前时锦可以成为首富的太太,也是她算计的?”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怎么会一年就离婚呢?”
“沈总偏爱时娇,临都人人皆知,曾经为了她一掷千金敢,干的事可不少啊。”
……
这些话语传到了时娇的耳中,简直就成了她此刻表演的兴奋剂。
果然大家都会这样认为,她自己演戏都快把自己演相信了。
好像,她真的就是那个受害者,好像,自己如何设计陷害让时锦和沈即沉离婚的事,统统都没有发生过。
时娇直接扑向沈即沉的怀里,呜呜哭起来,“即沉哥哥,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你会觉得丢人,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不能看你一直被这个女人所蒙骗,即沉哥哥,她不管对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有目的的,她怕让楚先生腻了,就又想回过头来找你,她永远都咋摇摆不定!”
沈即沉的脸色可不是很好。
时娇没有察觉到,男人此刻浑身紧绷着,英俊的五官上布满了戾气。
他眸光之中甚至是有着几分萧杀的怒火。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那么久,难道她都不知道么?
此刻,沈即沉是在盛怒之中。
时锦是看出来了。
时娇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沈即沉这人,自大,的确也是有这个资本,他的内心是冷酷的,也是自我的。
虽然他爱时娇,但时锦知道沈即沉最爱的人还是他自己。
沈即沉这人,其实并不是那张张扬浮躁的男人。
而且他非常忌讳旁人如此议论他的私事。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前妻成为了事业竞争对手的情人,这算是什么好听的话吗?
时娇是真失去了理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即沉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在时娇的头顶炸开,“是不是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搞不清楚这是哪了?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隔着一段距离,其他的人听不到。
但时锦就站在边上,她听到了。
她其实心中并没有其他过于暗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