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妃镇定道:“出了何事?”
丫鬟福了一礼,一脸惧怕道:“左侧妃娘娘,沁姨娘……沁姨娘没了!”
在年三十的晚上去了,这预示着太子府未来一年的日子不会太平。
这是凶兆!
冯侧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沁姨娘是谁,心惊肉跳道:“怎会死了?这下糟糕了!陛下可是有旨意的,流沁断不能死。左侧妃姐姐,我们快些过去看看情况吧。”
自从殿下被禁足在宫里后,府上皆是忘了流沁这个人的存在了,也没谁去找她的麻烦,她怎会偏偏在这个关头死了?
真的是太晦气了。
左侧妃示意冯侧妃先别急,看向那丫鬟:“沁姨娘怎会去了的?”
丫鬟颤颤巍巍道:“好像……好像是因伤势过重,得不到救治而死的。”
左侧妃一看丫鬟那样,便知她没说真话。流沁再是罪人,有陛下的旨意在,府医也会给她医治的,她不可能因伤势过重而死。
烟雨:“娘娘,奴婢倒是听说,沁姨娘的吃穿用度被克扣了,时常吃不上饭。有没有可能是,饿死的?”
“什么?!”左侧妃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椅子扶手,愠怒道:“竟是发生了这样
的事!走,看看去。”
一行人来到了流沁的院落。
一进入屋里,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吓得不少人尖叫连连,或者是躲在一旁,不敢再看一眼。
地上的尸体瘦得不成样子,披头散发的面朝上,脸上有着不少新旧的伤痕,身上也到处是伤痕,皱巴巴的衣裙上满是血迹,宛如地狱里的恶鬼,在这黑夜和烛火的衬托下,可怕极了。
左侧妃的身形晃了几下,她扶着烟雨的手,怒声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回事?殿下的妾室,竟会出这种事!”
在下人的叙述中,左侧妃得知了流沁是因饥饿和伤势而死的。
流沁在太子府是一个罪人,便是连府里的下人也敢欺辱她,更是不会待她好。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连伤药也会被下人们拿去卖了。因此她的伤势得不到治疗,最终丢了性命。
左侧妃打杀和发卖了不少的下人,让烟雨安葬了流沁,并警告众人不得将此事外传,才让众人散去。
——
安府。
安依澜和崔寒煜边用早饭,边聊着昨晚的事。
“你觉着,昨晚依婷的事,像是谁的手笔?”她猜测道:“我偏向太子和梁家,但也不一
定是他们,有可能是其他人。”
崔寒煜照顾着安依澜:“不好说,此事我在查。”
这时,采春走了进来,她福了一礼:“小姐,安良娣递了拜帖求见您。”
安依澜大概猜到安良娣来的目的:“不见!安良娣来,无非是为了太子的事。这女人,以前可没少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良娣给我家脸色看。”
当初,李桐一纳了安良娣为良娣,便让她到安府来打好关系。可是,安良娣这女人仗着自己是李桐一的良娣,便在她家耀武扬威的。
结果,自然是安良娣被李桐一训斥了一通。
可安良娣并未改变态度,反倒怨上了安府。
如今李桐一有难,安良娣便想求安府帮忙,简直是笑话。
“是。”采春福了一礼,刚要退下,却被安依澜唤住了:“采春,你等等。”
采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安依澜到处嗅了嗅采春,又看了看她的脸色,拧着眉道:“采春,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崔寒煜瞥了眼采春,有所猜测。
采春一头雾水:“奴婢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呀。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依澜的星眸中溢出丝丝的狠戾,她为采春
把了脉:“采春,你最近几日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听到这里,采春便明白有人要害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没有,奴婢并未吃任何不该吃的。小姐,奴婢怎么了?”
安依澜收回手,声线染上了煞气:“你中毒了!”她冷冷的笑着:“有人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能在安府对我的女婢下毒!”
光是宁家是做不到这点的,她怀疑除了梁家在借宁家的手外,暗中还有人在搞鬼。
会是谁?
采春闻言,反倒轻快的笑着:“有小姐在,奴婢不会有事的。”
安依澜好笑的嗔了眼采春,眸底闪过一丝暗芒:“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这种毒不止是对采春有危害,对她也会有危害的。
是有人要借着采春的手来害她。
若非她嗅出采春身上的气味不对劲,怕是会出事。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方子服用便好,再让初柳过来。”若她猜的没错,初柳也应该中毒了。
“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