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继续轻踩了一下油门,“先不回家了,去吹吹风。”
湛闻野咽下了正在咀嚼的食物,盯着沈清溪认真开车的侧脸,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咖啡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车最终停在江边公园的一大片空地上,这地儿很偏僻,基本都是自然景观,树木郁郁葱葱的。
也许是人迹罕至的原因,附近的几盏路灯看起来年久失修,只能勉强发出淡黄色的光。
压抑昏暗的环境最容易激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阴暗的心思。
沈清溪将车窗放下,凉爽的秋风灌了进来,吹得人更加清醒。
“这没人,换一件今天新买的衣服我看看合不合身。”
湛闻野的眉头轻挑了一下,侧过身随意在后排座位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袋子中捞了一个,抽出一件缎面暗纹的衬衫,是一种很柔软的面料。
和沈清溪常穿的那种很不一样。
四下无人,湛闻野倒是没像上次在车里那么扭捏,干净利落地把自己剥光然后换上了衬衫。
沈清溪倒是没想到小狗动作这么快,急忙把车窗升上去,以免他真的着凉。
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湛闻野换完衣服之后挺自豪地展示了一下,“好舒服的料子,沈哥的眼光真好。”
湛闻野真的很适合白色,显得他更加纯情洁净,让人想蹂躏。
“出店门前我对你说过什么?”
“吃汉堡?”
“还有呢?”
“…”
湛闻野想到之后脸瞬间有点红,他是挺胆大,前提是沈清溪心情很好的前提下,这种压迫感十足的对峙场面,他的习惯是逃离。
可惜,沈清溪每次都不会让他溃逃,他只能一遍一遍认真遵循指令,直到对方被完全取悦。
湛闻野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扇自己,胆大又懦弱,自私又卑贱。
车里昏暗狭窄的环境让湛闻野的心里正孕育着一个巨大的恶魔。
他抽出沈清溪脖子上质感极佳的领带,在手心里缠了两圈,没打算放手。
他很想,把人敲晕,绑住沈清溪的双手,带走,关起来。
以他的格斗技巧,这真的很容易,一分钟之内就可以轻易做到。
………(补)
—
方秋意自从上次见过沈清溪之后就没有睡好觉,一连几天,消息全无。
晚上九点,他正躺在床上反复摩挲着那张印着沈氏集团ceo身份信息的烫金名片。
他已经算是得到消息后反应速度比较快的了,所以早在两个半月前他就已经尽可能保证现金流,顺带寻求破局方法。
在第一次见到沈清溪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一定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可是就在他终于看到希望曙光的那一刻,好像一切又变得不那么真切,沈清溪好像只是给他许诺了一个空头支票,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深度的利益绑定。
对方,凭什么会帮自己。
方秋意琢磨的脑子有点疼,纠结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照着名片上的号码给沈清溪拨了过去。
一阵机械的声音过后,电话才被很缓慢地接起。
“喂?”
有些低沉的少年感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他?方秋意刚刚酝酿好的说辞瞬间被打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我找沈总。”
“你是上次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我记得你姓方?找沈哥干嘛?”
湛闻野的声音很放松,甚至带着点盘问的意味。
方秋意莫名其妙有些紧张,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你不用对我有敌意,毕竟你也只是他包养的…”
“艹!”
湛闻野有些克制地骂出了声,然后从房间走了出来。
沈清溪正在洗澡,他看着手机里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原本只是想替沈哥问一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结果对方一开口就让他破大防。
傻逼,和上次一样讨厌。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和沈哥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说,上次你还在车里解扣子,恶不恶心啊。”
出了房间之后,湛闻野说话的语气不再克制,而是非常粗暴地发泄了一通。
方秋意清了清嗓子,“我不想和你说,麻烦把手机递给沈总。”
“去你妈的,我真的最后一次警告你,别靠近沈清溪,要不然那把刀绝对会捅进你的身体里,老子说到做到。”
湛闻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顺便让这个号码喜提黑名单。
方秋意一直以来接触的都是高知群体,大家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