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此刻站在黑暗中,掌心的手机发出刺眼且锐利的光,四周都安静地可怕,他似乎可以明确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带着热烈yu望的视线。
房间里微弱的光在此刻都化成一条一条细长锋利的线,绞得让人喘不过气。
湛闻野看着沈清溪一动不动且低垂着头的背影,有些心慌。
他的沈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三秒之后,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别躲着了,滚出来!我们聊聊!”
湛闻野依旧紧盯着显示屏,沈清溪修长的身躯矗立在黑暗中,稍显疲惫的眼眸里微光闪动,和梦里一模一样。
宛如墙上的希腊“神女”,隽美动人。
“沈哥,你终于会主动找我了,我好开心!”
一个小时后,湛闻野出现在别墅的一楼客厅,和沈清溪面对面坐着。
沈清溪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居家服,没办法,那身沾满酒味的西装实在太令人作呕。
一楼的灯被全部打开了,两个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墨色大理石茶几。
湛闻野觉得这种距离和王母娘娘划开的银河也差不了多少。
湛闻野厚着脸皮想往沈清溪身边挪,但是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虽然湛闻野的态度唯唯诺诺,但是要问他还会不会做蠢事。
答案是,包的!
“放了多少这种东西?”
沈清溪靠着沙发,半眯着眼,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
损坏的微型摄像头被沈清溪随意地扔在茶几上,在台面上转了两个圈才停下来。
“也许,三十几个,没数过。”
湛闻野低着头回答。
“你真挺有本事!”
好爹味的教训,要是温家有人对湛闻野说这种话,他早炸毛了,但是面对沈清溪他生不起气。
“嗯,沈哥无论做什么都很好看。”
沈清溪睁开眼盯着湛闻野嗤笑了一下,原来人被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
“比如呢?”
“…沈哥,这是可以说的吗?”
“去你妈的,赶紧把你藏的这些脏东西找出来!”
虽然生气骂脏话,但是沈清溪依旧说得不疾不徐。
他很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大半夜的要和一个小男孩一起玩这种你藏我找的幼稚游戏。
湛闻野终于不敢作了,磨蹭了一会他终于转身离开穿梭着这栋建筑的各个地方,把那些微型设备都清理了出来。
“找全了?别落了,明天我会找专人来检查一遍。”
沈清溪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看着湛闻野忙上忙下。
“嗯,就这些,沈哥放心。”
沈清溪低头抿了一口美式,有些讽刺地开口,“你这么疯,你家里人知道吗?没打算带你去看看病?”
湛闻野的眼睫有些颤,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
“之前为什么给我下药?你做了什么?”
沈清溪继续问。
湛闻野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沈清溪有些浅的瞳孔,很认真地说:“因为我喜欢你,也喜欢和沈哥接吻,很舒服很放松。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过敏,那个药物只是助眠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沈清溪有些好笑,“就为这个?我不和你接吻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喜欢两个人类进行唾液交换这种行为,没什么其他的原因。”
湛闻野正好站在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面,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莹白干净。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可是我喜欢,沈哥能不能忍一下。”
“不…”
拒绝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沈清溪还是被迫承受了湛闻野侵略性十足的吻。
津液交缠,好恶心。
沈清溪的脸有些红,酒精催化的高体温好不容易降了下来此刻又再次升了上去。
他有些呼吸困难的时候,湛闻野才终于舍得放开他。
“原来沈哥也有学不会的事情。”
“呵,我可以打你吗?”
…
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沈清溪最终还是松口了,毕竟他姓温,不管从哪个维度上说,这都很好用。
“再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星期陪我出差,去国,我需要去谈个项目,你的英文水平怎么样?”
湛闻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他本来就学不会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大多时候面对其他人他都是冷着脸来处理。
扯起的嘴角带动弯弯的眉眼,他几乎是扑进了沈清溪的怀里。
“我之前一直待在国,要我给沈哥当翻译吗?”
“不用了,我会带秘书翻译资料。温家…不管你吗?”
沈清溪不是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