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行人乘坐头等舱落地旧金山。
湛闻野也曾经来过这,不过他对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只不过这次是陪沈清溪一起来,他很开心。
夜晚的旧金山依旧灯光璀璨,笔直的街道一直连接到天际线,两边的大厦底下涌动着车流。
经过周末两天的调整,沈清溪的精神已经休息过来了,如果湛闻野体力不那么高涨的话他的精力可能会更充沛一些。
酒店有派来一辆专车接他们,湛闻野看着沈清溪从飞机到车上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旁边的秘书核对着明天需要的文件。
可以看出来这次要见的供应商应该比较难搞,沈清溪本来没打算过来啃这块硬骨头的。
只不过于席光确实给了他提醒,比起让集团那几位叔叔一直霸占着关键位置,不如尽快让沈氏上市积极扩张,引入其他变量,大家一起承担风险。
混乱之中往往会出现新的平衡。
“沈哥~结束了吗?你理理我呗。”
前排的秘书正想再说点什么,隐约听见湛闻野对着沈清溪的这句耳语,十分有眼色地闭上嘴了。
司机大叔有在此刻十分悠闲地放起了莫扎特。
嗯,很有氛围。
湛闻野眼见气氛僵住,十分不要脸地钻进了沈清溪英伦风的外套里。
“你一天都没理我了,沈哥。”
“在聊正事。”
沈清溪很正经地回答,湛闻野却很正经地耍起了流氓。
他的手很不安分地往沈清溪的腰间摩挲。
“沈哥陪我也是正事。”
沈清溪觉得此刻有一种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调情的奇妙感受。
隔天上午要约见的这位供应商—ada在此前拒绝了沈氏很多次,毕竟他一直合作的对象是温家。
在太岁头上动土,沈清溪走了一步险棋。不过,正好身边有一位姓温的,可以物尽其用。
湛闻野早上在酒店的床上已经抱着沈清溪磨叽了很久,硬是要他主动亲自己一下才肯放人离开。
沈清溪眼看快要到约见的时间了,只能应付了一下。
“乖,下午就回来,饿了酒店有餐厅,闷了就出去逛逛。”
“沈哥今天要去见谁?”
沈清溪倒是有些好奇湛闻野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
如果只是温家的私生子的话,那么他对温家的产业究竟染指多少。
“你感兴趣?”
沈清溪把问题抛了回去,他很好奇湛闻野的回答。
湛闻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他不好奇,也不感兴趣,在面对沈清溪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用了百分百的专注力。
但是,沈清溪不是,他很戒备,好像从骨子里就透着对他人的不信任。
湛闻野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好吧,我不问了。”
沈清溪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轻声说:“乖乖等我回来就好了。”
湛闻野抬着头看着沈清溪平静的眼眸里流露出探究和算计的眼神。
他有些难过地伸出手掌遮了一下对方的眼睛,“沈哥,我很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沈清溪轻笑了一下,难得主动凑过去轻咬了一下湛闻野的下唇。
“先走了…”
—
沈清溪走出酒店发现天夜有些暗,空中飘着绵绵细雨,秘书非常准时地在门口等他。
“老板,我们之前也和项目部过来谈过几次,这位ada老精明了,压根就谈不动。”
沈清溪和秘书一起坐进了车里,准备的厚厚的一沓文件足以彰显沈氏的诚意,但是对方未必买账。
这一点,沈清溪心知肚明。
沈清溪轻勾了一下唇角,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玻璃望着被水雾模糊的街景。
“嗯,不过这次我有筹码。”
沈清溪依旧被请到了会议室,但是ada显然有些怠慢,推脱一个小时之后才会和他们见面。
沈清溪用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会议室宽大的桌面,并且轻轻转动了几下椅子,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户外面的雨势逐渐加大,乌云压得会议室里的光线更暗了。
秘书觉得会议室里有点愁云满布,他在来之前确实已经做好了谈不拢的心理准备,但是沈总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沈总,您要不要喝点咖啡。”
秘书有些试探地问,此时的沈总表情确实不太好看,周身都是低气压。
“先不用,我出去抽根烟。”
沈清溪把自己关到一个狭窄的楼梯间,光线更加暗,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卡比龙。
啪嗒!点燃。
微弱的火光在略粉的指尖轻轻跳动。
沈清溪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