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有事。走,这就随我去见母亲。”
“大哥,你真想让我死在这儿不成!”
即便文昭拼命挣扎,哪里却比得过伯诸的力气,就这样被生拉硬拽来到正门前。
谁知两扇正门对开,国后卢氏已赫然映入他们眼帘。还有那隐藏在铁面之下即将进发而出的熊熊怒.……文昭吓得不敢与之对视,一个劲儿想将右腕自伯诸掌中抽离,却始终无法如愿。
卢氏冷目与伯诸对视,见此刻的他已无往日面对自己时的怯懦,方抬手低声下令,“散了,各归本职。”
甲士齐声应命,架起了仍未恢复意识的卢隼列队退散。“你去禀报齐公,就说我身子不适,长公子陪我回淑苑休息,恳容素宴少陪。”
再看卢氏,轻声对一旁的婢女简单吩咐之后,拂袖转身而走,“你们随我来吧,有话到淑苑去说。”
一想到自己的下场,文昭四肢顿生寒凉,脸色已然煞白。然而此刻却已由不得她了。
待到入了淑苑内院,伯诸便拉着文昭齐声跪下,未等卢氏转身,便磕头央求起来,“母亲,您圣明烛照、洞若观火,二妹妹的娘许姬自许国覆灭后为公父所收时,已然怀有已故许庄公血脉,公父宠幸其后生下了文昭,这才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抚养。”
“你说什么?”
卢氏乍一听惊色尽显,甩袍回身瞪眼紧盯跪在伯诸身后的文昭,阴起双目自嘲冷笑起来,“未曾想我竟没白白二十年叫你了贱种,你还是个野种。是我失察了,竞然让你在眼皮子底下混到了今日。”若不是伯诸这样鲁莽的将事挑破,文昭是打算尽速离开临淄,以免怀孕之事无法遮掩。
可如今一切都脱离的她的掌控,眼下面对卢氏杀气腾腾的质问,自然不敢回以片言,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眼见卢氏一步一步逼近文昭,伯诸值得以身遮挡,苦苦告求,“母亲,事已至此,文昭已经无法再嫁去鲁国了,倒不如公示文昭的身份,让我们名正言心的成婚,也好让她安心产子。”
“你想得倒周全。”
卢氏近身上前,语调虽轻却每字寒意浸透肌骨,“你干脆当着天下人的话,抡起手来先后打我和你公父的耳光算了。”兴是话一出口,伯诸更没有了那些许顾忌,“既然流白都能以公主之名易位,所有人也都接受了他改头换面成了齐国四公子,为何轮到文昭身上就行不通?″
近距之下,即便是文昭始终不太抬头正眼瞧卢氏,可她也能听得出卢氏气息愈发急促。
更遑论映入伯诸眼中的卢氏,已是目瞪如铃,那凶煞狰狞的面容,还有那震颤不已的双手背上,可见青筋根根爆绽。她缓缓抬手,指着正门口方向,音沉颤颤,“去,去见你公父去,把你方才那番话再对他说上一遍,你就坐等着叔纠或是流白看完热闹后,怎么把到手的储君之位从你手中抢走吧。”
“母…
“去!反正为母的脸也早就被你丢尽了!”一向性情阴沉稳重的卢氏,从不喜形于色,今日却也失声咆哮了起来,吓得伯诸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再不敢吭气了。厅内一阵短暂令人窒息的寂静,直至厅口掌内事躬身远远的禀报,“启禀过后,国君内侍竖监奉诏前来。”
“老竖监?”
卢氏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头,却也不敢怠慢,便咬牙斥令伯诸与文昭留在这里,一步也不准离开,而后自己略作仪容整理,便亲自前往中庭迎接。“竖监不在夫君身侧陪侍宴请族人,如何到我这淑苑来了?”“承运殿那里,目下由两位公子支应着,国君已然回暖春阁歇息了。”竖监拱手行礼之余,敬声回道,“禀国后,老臣奉国君之命,特来请国后前往暖春阁侍驾。”
卢氏一时揣摩不透,便回礼应道,“有劳竖监先行回去代禀,妾身容后就到。”
原以为老竖监就此转身欲走,不曾想他的话还未说完,“国君另有吩咐,听闻长公子与二公主也在淑苑,还请一道前往觐见。”见卢氏面呈疑色,老竖监便笑道,“二公主在漓苑养伤已近一月,国君挂念女儿,听闻医官已不再去问诊了,特地宣诏一同前往。”卢氏又问,“既如此,为何还要叫上伯诸?”老竖监摇头轻笑,只淡声应道,“详情老臣也不知晓,只是奉国君之命前来而已。”
既是国君亲召,可见他已然知晓伯诸与文昭就在淑苑之内。更有甚者,就连文昭的事,也可能瞒不住了。三人心怀忐忑前往暖春阁觐见。
齐公看似饮酒不多,面色仍显蜡黄,正端坐于案前探手额头发着呆。见卢氏领着二人远远向自己拜礼,他只双眸一扫,立于门口的老竖监便退步槛外,并展臂将双门带上。
“文昭,有日子没见了,你还比先前稍胖了一些,可见没白白休养。”眼前的齐公与往常别无二致,无论口吻亦或笑容,都满是慈爱。文昭那藏于袖口内的双拳却始终未敢放松,语音略显僵硬,“承蒙公父关爱,女儿的身子并无大碍。”
“那便好,“齐公的双目上眼皮略显耷拉,看起来精气似有不足、略显疲态,“如今和鲁国的婚盟已然谈定,马上你就要远嫁了,往后想要见上一面只怕也非易事。一时感触冷不丁想起了一些往事。”伯诸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卢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