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突破。”
陈恕磕磕巴巴编造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打死他,他也不敢让人知道他体内藏着意念一动,就能调动天地混元气的传国玉玺。
“一时走了狗屎运罢了,以他的破烂根基和贫寒家境,这辈子也不可能突破炼气十层。”
钟涛亦是抓住陈恕感应其修为,而后他鼻孔出气,继续冷嘲热讽。
原本他对陈恕这种垃圾货色只是不屑一顾,但现在陈恕突然逆袭,柳细花看向陈恕的目光也多有变化,这便让他对陈恕涌出更多的抵触心理。
甚至,他还在心中饱含恶意的牵连上了柳细花。
“钟涛,咱们身为师长,一定要注意自身言行!”
“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每一个学子,都有无限种可能。”
“淮阴韩信,也是出身贫寒,初始不遇,后在异界立功,终被仙皇封侯。”
柳细花正色纠正钟涛,话语中亦饱含着对陈恕的鼓励。
“韩侯可没做过偷窥女子的腌臜事!”
钟涛心中极为不服,他扭头看向陈恕的眼神愈加凶狠。
就是这个该死的贱种偷窥了他心仪女人的身体,要知道,柳细花连手都不曾让他碰过一下!
“钟涛,你别太过分……”柳细花气得满脸羞红。
如此难堪的事,她只想早些忘记,哪料到以往对她呵护有加的钟涛,竟然毫无顾忌戳及她的伤疤。
陈恕讪讪一笑。
他恢复意识时,已是受伤数日后逐渐痊愈的状态,偷窥柳细花一事,他全然不知真假。
“柳老师,课业我已经温习了大概,要不,你们……请回吧?”
左右思量,陈恕开口下了逐客令。
他担心柳细花和钟涛会从他身上看出端倪,也着实听烦了钟涛的聒噪。
“我就说吧,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狗崽子!”
钟涛再次开口,言辞已是辱骂。
他身份尊贵,可以嫌弃陈恕家中饭食粗鄙主动离去。
但身为贱民,且一向唯唯诺诺的陈恕,此时竟敢开口逐客,他不能接受。
“多谢柳老师披星戴月远赴百里前来授课,山岳师恩,陈恕定然牢记在心。”
“陈恕斗胆逐客,实则是不忍柳老师在此为难。”
陈恕挺直腰身,恭恭敬敬对着柳细花作了一揖,言辞稳重且真诚。
“不用如此,你能迷途知返,老师便心满意足了。”柳细花眼露星光,面露不解。
此前懦弱胆怯的学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不卑不亢、自信坦然?
“钟老师!”陈恕又转身面向钟涛。
“钟老师此前再三辱我,我可以当作是您袒护柳老师的愤慨之词,不予记恨。”
“但事不过三,如若你再辱骂于我,我不介意以匹夫之怒,溅你一身血!”
第二句话落音时,陈恕眼中凶光毕露,似是要择人而噬。
淮阴侯的胯下之辱他做不来,他只知道舍得一身剐,敢把始皇帝拉下马。
“就凭你,一个炼气五……七层的淫恶贼子!”
钟涛勃然大怒,悬在他腰间的长剑一声铮鸣,瞬间出鞘抵在陈恕的咽喉处。
他乃颍川世家子弟,亦是炼气近半百层数的剑修高手,哪里能忍受被一贫贱农户子弟威胁。
剑刃当喉,陈恕丝毫不惧,反而挑衅地直视钟涛的凶恶眼神。
有传国玉玺在身,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威严,甚至要比豪门出身的钟涛更胜一筹。
钟涛习惯了陈恕懦弱躲闪眼神,此时被陈恕蛮横一瞪,他心中莫名有些发怵。
“钟涛,你干什么!”柳细花花容失色,伸出玉手按下钟涛的剑刃。
她不能理解,今天的钟涛情绪怎么一直在失控,并且处处讥讽挤兑一个少年学子。
还有,陈恕又是怎么回事,伤愈后他怎么变得如此锋芒毕露?
“我干什么?我倒是要问问,你想干什么!”
“一个该死的农户浪荡子,看光了你的身子,你还上赶着处处袒护他?”
“好不……要脸!”
钟涛梗着脖子怒视柳细花,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将柳细花的纤弱身躯焚烧一空。
说出藏于心底的话,他气冲冲甩袖转身,抬脚迈上树梢,几个腾挪便消失了踪迹。
临走前,他还恶狠狠看了陈恕一眼。
那眼神,让陈恕明白此事还不算完。
呆呆站立的柳细花好似冻僵的百合,她白皙的脸颊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似连线珍珠般滑落。
原来,钟涛在意的,内心一直过不去的,是她的身子被人看了去。
可是,并没有啊。
大兀鹰在暗中守护,陈恕刚要伸手开窗就被利爪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