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着地失去了意识。
“柳老师,要不,我对你负责?”
“我有把握很快突破炼气百层,甚至千层,绝对有守护你的实力!”
心生不忍的陈恕试探询问,又信誓旦旦做出保证。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说出这话,其实更像是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果然,柳细花惨然一笑,微微摇头:
“不关你的事,你之前不过是少年心性的玩闹,也并未……看得什么。”
“而且,你还小!”
虽然陈恕的勇气和果敢让她大为吃惊,也大为感动,但她还没脆弱到需要学生来守护。
而且,师徒的名分也与世俗相悖。
只是,不需几年她便会明白,世俗成见其实才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我不小!”陈恕低头闷声闷气嘟囔。
男人,不能说不行,也决不能说小。
“好了,玉不琢不成器,经此一劫你心智日趋成熟稳重,修为也大有增进,老师很欣慰。”
柳细花揩去悬在睫毛上的泪珠,明媚一笑。
“老师这就回去,你也尽快回去学院。”
“不用在意别人的闲话,只要你能保持当前的心境和修为进度,考入颍川郡立学院升为士籍,未尝没有可能。”
柳细花轻盈一跃,脚尖轻点石榴树的细嫩枝叶,弹射而起。
大片阴影无声掠过庭院,体型堪比战斗机的大兀鹰载起柳细花,只一个扇翅便消失在天际。
“好一只大鸟!”陈恕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液。
如此神勇的坐骑,他也想要。
但豢养这种大型凶禽,非士籍不可,而且还需具备相应的实力、财力,并要在太仆寺备案。
身为农籍,他只能和他爹一样,喂养耕种的青风牛,或是羖羊、银华猪等温顺家禽。
“哼,喂猪?我一定要弄头神兽当坐骑!”陈恕暗暗握拳。
据说,仙皇嬴政的九龙之舆,是由九条五爪金龙拉动。
他陈恕,亦有传国玉玺在身,座驾岂能弱于嬴政那厮!
“恕儿,你学院的两位老师呢?”
正午时分,满头大汗的陈胜赶着青风牛归来,怀里还抱着一坨黑乎乎毛茸茸之物。
“阳城有事,他们提前回去了。”
“也对,阳城突发山火来着。”
“爹,你怀里的黑玩意是什么?”
“我耕种山脚那块薄田的时候,从山上滚落到田里这么一头小黑驴,我见没人找寻,便带了回来。”
陈胜将通体黢黑的小黑驴放在石榴树下,牵着青风牛走向牛棚。
瘦骨嶙峋的小黑驴颤颤巍巍撑起身躯,似是挣扎在生死线上。
但它抖动凌乱皮毛的模样却又显得威风凛凛,打量四周的双眼也无比灵动。
院墙是用枯枝围挡的木篱,房舍是烂泥茅屋,家具也仅有几件残破。
小黑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
但当它看到陈恕时,眼中瞬间大放光彩,惊诧和贪婪的目光死死黏在陈恕身上。
“仙秦二二三四年,浊河水断,陇西侯李信薨……”
高空再次出现照耀九州的金灿灿篆字,印在文字尾端的印章愈见清晰和凌厉。
陈恕:“???”
什么情况,又来?
秦时浊河就是黄河,黄河断流,李信身死,这又是闹哪样?
他什么也没干,此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之前有关传国玉玺的臆测也就不能成立。
不对,不对!
刚刚自己想要什么来着?
陈恕猛地扭头看向石榴树下的小黑驴,正好看到其目空四海的高傲眼神。
此驴,不凡!
“它是神兽?”陈恕倒吸一口凉气,却又不敢相信。
如果这黑驴真的是神兽,那传国玉玺就牛大发了,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但是,使用传国玉玺的后劲,也着实令人心惊胆战。
昆仑地动,黄河水断,神勇了两千多年蒙恬、李信接连身死。
陈恕战战兢兢抬头,好似看到九天之上的神明,正目光灼灼盯着他。
“造孽啊,我的外挂太凶残了。”
喃喃自语着,陈恕蹲下身躯,着手为黑不溜秋的小东西检查身体。
“嗯,公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