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江清月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回想着之前原主被欺负时的画面,忽然思绪被打断,“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玉笙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江清月缓缓地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当看到来者竟是玉笙时,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然后又懒洋洋地合上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玉笙呀!瞧你这般毛毛躁躁的模样,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有事就慢慢道来嘛,何必这般心急火燎的。”
玉笙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只见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后才开口说道:“二小姐,大事不妙啦!大夫人竟然将您许配给了战王爷。”
“什么?”听到这话,原本还半睡半醒的江清月犹如被雷击中一般,猛地睁开眼睛并直直地坐了起来,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说道:“你刚刚说什么,玉笙?那个老巫婆居然要把我嫁出去?”
玉笙见状更是焦急万分,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小姐,嫁人这件事本身倒也并非重中之重,关键在于这传闻中的战王爷可不是个善茬儿啊!据说他在战场上简直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冷面阎王,但凡他率军所至之地,敌人皆是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更可怕的是,以前曾有不少官场之上的大人物想要讨好巴结他,纷纷给他送去美女佳人,但最后的结果呢……”说到此处,玉笙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片刻。
早已听得心惊胆战的江清月此时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紧紧盯着玉笙,结结巴巴地追问道:“最……最后怎么样了?”
玉笙深吸一口气,然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最后那些女子没有一个能够活着从战王府走出来!”
“不行不行,我还不想死,玉笙你赶快帮我收拾东西,我先走一步。”江清月火急火燎的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妹妹这是要去哪啊?”江清瑶大步走过来,拽住江清月的手腕说。江清月甩了甩胳膊,发现甩不掉,于是不耐烦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快点放开我。”“妹妹你可真是自私啊,你是一走了之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二姨娘怎么办啊?你觉得你悔了婚爹会怎么对二姨娘呢?”江清瑶得意洋洋的说。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江清瑶走后,江清月摊在椅子上,心想,“对呀,我走了,二姨娘和玉笙的日子就难过了,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于是江清月生无可恋道:“玉笙不收拾了,我不走了。”这时二姨娘风风火火的来到江清月的院子里激动的说:“不行孩子,你必须走,都是娘没用保护不了你啊,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娘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这是娘这些年攒下的一些钱和首饰,你拿着离开这里吧。”说着二姨娘就要把怀里的盒子放到江清月手里。江清月推了推盒子,上前抱住了二姨娘安慰道:“没事的娘,我不怕,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好怕的,我不能连累你和玉笙,战王爷我嫁。”
江清月打定主意后,便开始安心待嫁。很快便到了出嫁的日子,房间里,红烛摇曳,江清月端坐在铜镜前,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胆怯。玉笙和二姨娘在一旁忙碌着,为她整理那身华丽的嫁衣,嫁衣上的金线绣纹在烛光下闪烁着,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喜事。可是在这一屋子人心中今天可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二姨娘一边抹泪一边说:“孩子,娘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出嫁了,战王府可不比家里了,嫁过去了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些。”江清月转身拉住了二姨娘的手,安慰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嫁过去之后好歹也是正妻,我觉得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放心吧娘。”
没过多久,那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便徐徐而来。只见江清月身着一袭华丽的嫁衣,娇美的面容在红盖头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一旁的喜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出江府。就在即将登上花轿之前,江清月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后的江府。此时此刻,她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无论未来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都一定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过上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这支迎亲的队伍规模宏大,气势磅礴,一路上吸引了众多路人驻足围观。那顶装饰精美的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沿着街道缓慢前行。坐在轿子里的江清月心情忐忑不安,她透过轿帘的缝隙,偷偷观察着街边那些好奇张望的百姓们。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随着轿夫们整齐有力的步伐,轿身也随之轻轻摇晃起来。而轿外则是一片喜乐喧腾的景象,欢快的锣鼓声响彻云霄,嘹亮的唢呐声此起彼伏,两种声音相互交织融合,宛如正在演奏一首美妙动人的幸福乐章。然而,唯有江清月清楚地明白,自己此番前往战王府,恐怕想要再回来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街边的百姓们望着这支盛大的迎亲队伍,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有人感叹道:“尚书大人这不是明摆着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嘛!”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可不是嘛,这孩子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这时,旁边有个看似知晓内情的人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啊,懂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