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呀!江家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攀附上战王府的权势。但他们又舍不得让自家备受宠爱的嫡女嫁到那里去受苦,于是便挑选了这个向来不受重视的庶女来代替。”
花轿一路平稳地到达战王府,江清月深吸一口气,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下轿。她的脚刚一落地,鞭炮声便响起,震耳欲聋。抬头望去,夫家的大院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门楣上的大红绸缎随风飘动,仿佛在欢迎她这个新妇的到来。进入王府的庭院,江清月看到众多陌生的面孔,但她只能强装镇定。她迈着小步,按照习俗跨过火盆,寓意着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终于,江清月在喜娘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轻移莲步,缓缓走进了那装饰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的大堂。此时,大堂之中,一位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贵非凡的男子正静立其中。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大红喜袍,袍上以精湛的刺绣工艺绣着条条金丝线勾勒而成的龙纹,那龙纹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若随时都能够挣脱束缚,腾飞而起,直入云霄。其头顶之上戴着一顶璀璨夺目的金冠,金冠之上镶嵌着数颗硕大而闪耀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散发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这位男子的面容更是英俊得让人惊叹不已,一对浓密如墨的剑眉斜飞入鬓,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犀利;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深邃而幽远,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只需轻轻一瞥,便能摄人心魄;高挺笔直的鼻梁如同山峦一般坚毅,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此人正是名震天下、威风凛凛的战王爷——南溟深。
待到拜堂仪式结束之后,江清月便在喜婆的引领下,娇羞地步入了布置得温馨雅致的洞房。她轻轻地坐在床边,双手紧张地绞弄着手绢,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静静地等待着战王爷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忽然之间,只听得“吱呀”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冷冽的气息,宛如冬日的寒风般席卷而入。江清月的心顿时跳得愈发急促起来,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手绢,目光忐忑不安地投向门口处。
战王爷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慢慢地走近,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终于,他来到了江清月的面前,伸出手轻柔地掀起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在江清月的心底油然而生,仿佛有一道电流迅速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王……王爷。”江清月声音发颤,娇躯微微颤抖着说道。只见南溟深狭长的双眸微眯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很怕我?嗯?”
江清月急忙摇头否认,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没……没有,臣妾没有怕王爷。”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南溟深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
南溟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将目光缓缓移到面前的桌子上,伸手拿起那精致的酒壶,轻轻晃动着,然后稳稳地倒出了两杯清澈透明、香气四溢的美酒。他端起其中一杯,递向江清月,轻声说道:“夫人,来,喝下这杯交杯酒。”
江清月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南溟深的手指,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让她的心猛地一颤。两人手臂相交,各自仰头饮尽杯中佳酿。
然而,就在这时,南溟深突然脸色一沉,语气森冷地威胁道:“记住,只要你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做本王的王妃,那这战王妃的位置便一直由你来坐。但倘若让本王发现你胆敢背叛于我,哼!那本王也只好丧偶再娶了。”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直到南溟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江清月那颗紧绷的心弦才算稍稍松弛下来。此时,一直在一旁候着的贴身丫鬟玉笙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拽住江清月的衣袖,满脸焦急地说道:“王妃啊,新婚之夜王爷竟然不在新房里过夜,这若是传扬出去,定然会遭人耻笑的呀!”
江清月轻拍了拍玉笙的手,宽慰道:“无妨,他走了也好,如此一来,我反倒不用绞尽脑汁去应付这新婚之夜了。好了玉笙,我有些乏力,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