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他也偶尔怀疑些什么。
潭连识的能力他一直都知道,他怕潭连识对自己不忠。
可如今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行事和说话完全挑不出错来。
“你认为周丞相如何?”
“周丞相时时为陛下分忧,是可用之人。只是……”
沅明声试探的看着他,“说下去。”
潭连识叹气,“只是周夫人是庄尚书的妹妹,庄家此前砸了御赐之物,有如此大不敬的行为,臣不知周丞相是否知晓。”
沅明声皱起了眉头,“砸了御赐之物?”
虽说那屏风是梁怀帝赏赐,但他竟不知庄家有什么大不满竟要砸了它。
这件事说大不大,可偏偏发生在眼下考虑立后之时。
“是。那日庄二公子想跪在臣面前,求臣帮忙隐瞒此事。”
荒唐!潭连识都知道,那周贵幸能不知?
那庄二哪怕再蠢,都知道该先求自己的舅舅。
于是沅明声现下看着上前一步想要推辞赈灾的周贵幸,皱了眉头。
“那就周丞相吧,此事不必在意。”
潭连识低头笑了,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沅明声的自私和害怕。
他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置,想要身边的人全都百分百的忠于自己。
哪怕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扶了上去,他对自己有的只是忌惮,而不是全部的信任,更何况是刚开始对他投诚的周贵幸呢?
自古帝王多疑,沅明声尤其。
砸了御赐之物是小事,但周贵幸知而不报,哪怕再小的事都会是沅明声心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