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美元/吨,以后咱们家的油轮,跑一趟就能赚几百万美元。”
蒋梅英立刻打趣道:“这么说大房要更有钱了?大姐,既然如此,接下来打牌可得玩大点,别总跟我们小打小闹了。”
严人美嗔了她一眼,又看向陈光良:“你别听她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家人可不能沾那些坏毛病。”
“就是因为是自家人,才不用客气啊!”蒋梅英拉着奥黛丽赫本的手,“赫本你说是不是?钱在咱们自己家流转,输赢都是自己人,多有意思。”
奥黛丽赫本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温和。司叶子则抱着小女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陈光良的肩膀:“不管赚多少钱,你也要多休息,别总想着工作。”
陈光良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妻子们,心中满是暖意:“好了好了,不聊工作了。等会儿咱们去甲板上活动活动,游泳、晒太阳,晚上让厨房做海鲜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他知道,香港的局势仍未平息,商业上的挑战还有很多,但苏伊士运河的关闭,无疑为环球航运打开了新的局面。
而身边这些家人的陪伴,便是他在商海沉浮中最坚实的后盾。
苏伊士运河的冰封,像一块巨石投入全球航运的湖面,激起的巨浪让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6月的红海,沉没的货轮在运河航道里堆迭成“钢铁礁石”,埃及军队的坦克在西岸沙丘上架起炮管,以色列战机则在运河上空盘旋——这剑拔弩张的对峙,让全球船东彻底放弃了“短期通航”的幻想。
世界各大船东纷纷开始坐地起价,中东运往欧洲的运费从6美元每吨很快涨到26美元以上,而运往美国纽约的则已经涨到30美元每吨。
此时的“英美号”超级游艇,正劈着日本海的浪花朝横滨港驶去。
船舷两侧的浪花被船头剪开,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泽,甲板上的卫星天线不停转动,将全球各地的电报源源不断地传入通讯室。
陈光良站在舰桥旁,手里握着一份刚发来的电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是陈文铭从纽约发来的捷报:“已与埃索、德士古、莫比尔签订短期租赁的合约,30-32美元/吨,覆盖&bp;5艘&bp;VLCC,及4艘15万吨、4艘10万吨的庞大油船的合约。”
“美国那边搞定了,欧洲呢?”陈光良转身问身后的秘书。
秘书立刻递上另一份电报:“光聪先生从伦敦发来的,和壳牌签了&bp;2艘VCLL船的合约和2艘13万吨油船26美元/吨.”
陈光良点点头。
一名电报员拿着刚打印出的纸张快步走来:“先生,日本山口轮船和日本邮船的紧急电报,说要在横滨港等您,想谈&bp;VLCC租赁的事。”
“知道了。”陈光良接过电报。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清楚日本船东的急迫——日本&bp;95%的原油依赖中东进口,运河关闭后,运往欧洲和北美的原本&bp;15天的航程被拉长到&bp;30天,现有油轮根本无法满足炼油厂的需求。
船是可走资产,哪怕亚洲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航运的价格同样暴涨。
但他也有顾虑:上半年下水的&bp;7艘&bp;VLCC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因为和欧美做生意赚的更多;但是,陈光良一向重视和日本商界的关系,而且日本航运虽然租赁费不高,但胜在租赁的吨位大;而且和日本航运合作愉快,又会影响到日本造船厂、日本银行对环球航运的好感。
“给文博发报,让他先去三菱重工等船坞盯着,确保下半年的&bp;9艘船能提前可以交付。”
秘书刚要转身,陈光良又补充:“再给光聪发个消息,让他从吉达港调&bp;2艘&bp;10万吨级的油轮去日本应急,先稳住日本船东的情绪。”
他知道,日本是环球航运的“造船基地”,三菱、川崎、住友都是关键合作伙伴,不能因为短期租金利益,断了长期的产业纽带。而且日本炼油厂若因缺油停产,会影响全球化工品供应链,最终还是会反噬航运市场——这盘棋,要走得远,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
三天后,“英美号”缓缓驶入横滨港。港口码头上,山口轮船社长吉田一郎和日本邮船社长佐藤健早已带着团队等候,两人穿着笔挺的藏蓝色西装,手里捧着烫金的邀请函,脸上满是急切。
刚踏上码头,吉田一郎就快步上前,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道:“陈先生,这次一定要帮我们!日本的炼油厂已经开始限产了,再没有油轮,整个日本工业都要停摆了!”
佐藤健也跟着附和:“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甚至预付租金,只求能租到&bp;5艘&bp;VLCC!”
陈光良笑着摆手,引两人登上“英美号”的会客室。侍女端上刚泡好的抹茶,陈光良端起茶杯,缓缓说道:“吉田先生,佐藤先生,不是我不肯帮,上半年的&bp;7艘船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合约都签了,总不能违约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佐藤健咬了咬牙:“那下半年的船呢?我们可以等,只要能订到,租金随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