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让他知道留下心理阴影。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趁他上学不在的时候接客,又在他放学回家之前将客人送走,他尽力配合母亲的伪装,心里却什么都知道。他拿着嫖客的嫖资念书,终于因为出色的成绩被重新接回林家,又费尽心思夺权,可真正到了能享福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
母亲去世后,林锦琛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牵挂。取得成功后,他偶尔会觉得成功毫无意义。跟黎雪结婚后,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多。
妻子理应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人,可他却时常觉得比未婚的时候更加孤独。黎雪喊着金汤匙出生,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得到的,所以即便跟他结婚,她也仍然认为郑子扬应该继续爱她,所以也根本没把郑子扬的妻子放在眼里。第一次跟宁纷见面的时候,在她看似落落大方地询问为何郑子扬没给宁纷买戒指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宁纷眼角的那滴泪。
或许是这样的神情他幼年时曾在自己母亲脸上见过,从那时候起林锦琛记住了宁纷,好兄弟的妻子,一个跟自己母亲神似的女人,他还记得那天她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画着漂亮的全妆,满心欢喜地挽着郑子扬的手出现在派对上,却又在跟黎雪对话后被击碎。
他没想到的是,后来这一幕却屡屡在梦中出现,原本以为这种渴望能随着时间消亡,可没想到的是,它却越演越烈,一种莫名的磁场总是吸引他靠近她,在林家爬到今天的位置,他早已不是当初城中村里单薄无力的少年,她似乎不愿意,那他就拿起她的把柄……
门铃声响起,林锦琛从回忆中抽离,拉开大门,熟悉的、令他痴迷的淡香水味涌来,宁纷缓缓抬起下巴,紧抿着唇,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胜雪,英俊冷酷的男人缓缓勾唇,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
第22章 交锋
冷。是宁纷踏进林锦琛家的第一感受。
他应该是开了空调,温度至少低于20度,深灰色的地面衬得房子内的温度更低了,宁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坐在换鞋凳上,动作缓慢地穿上地面上唯一一双拖鞋。
林锦琛在厨房里倒酒,红酒已经醒好,他将它分别倒入两个高脚杯中,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房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像是宁纷小时候家里停电,点上白蜡烛的氛围。宁纷双手环抱住自己,缓步朝客厅的沙发走去,光线实在太过昏暗,加之林锦琛家似乎有很多黑色的家具,她有些看不清路,忍不住说:“有点暗……”
男人似乎低笑了下,并没有开灯的打算,宁纷摸索着沙发边缘,光滑冰冷的皮面让她终于有了支撑点,正准备坐上去的时候,膝盖却顶到桌角,她吃痛却不愿意叫出声,咬紧唇坐在沙发上,手掌捂住受伤的地方,就这昏黄的光线,她看见了一块淤青。
房子里并不是只有一盏灯,他明知道她要来却只开一盏,他是存心要戏耍她,林锦琛明明将方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却对别人的无助冷眼旁观,他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宁纷咬唇想,他果然是个连亲哥都谋害的冷血男人。黎雪怎么会选择他?
他却似乎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哼笑了声:“在骂我?”
宁纷脸微微一白,他怎么会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能看出来?
“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林锦琛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他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搁在双腿膝盖处,语调带着点淡淡的嘲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就你这样一副心情都写在脸上的样子,是怎么敢出来骗人的,嗯?”
宁纷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捏住自己的裙摆。
千万不要让人先知道自己的底牌,她想起Amy姐下午告诫自己的话,强装镇定道:“是你让我过来这里找你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宁纷轻咳一声,大声道:“你是有事找我帮忙吗?如果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会尽力的。这也是因为你是子扬的朋友。”
“帮忙?”林锦琛回味这两个字,唇角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深夜来自己家,而那个女人也如约来了,你管这个叫帮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纷咬了咬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林锦琛却笑了笑,高大漆黑的影子覆了上来,男人的手陡然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视着他,眸子里透着股不堪一击的倔强。林锦琛嗤笑,食指猝不及防地滑入她胸口的布料,在女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拿出了她夹在衣服内衬上的录音笔:“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这是什么?嗯?”
笔口蓝色光线闪烁在宁纷惨白的面颊上,林锦琛神色很淡:“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想自证清白?”
“就算你把今晚的一切告诉子扬,你说他是会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你——这个家世、学历、甚至名字都是伪造的骗子?”
啪的一声,男人将东西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抬脚将它踩碎,宁纷惶恐地看着他,机器破裂的声音让宁纷的每一次心跳都在战栗。
她知道自己不必再假装什么,林锦琛这样的人,要调查一个女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