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轻而易举,试探已经没有意义,再装傻只会显得自己自作聪明,说不定还会惹怒他。
宁纷闭了闭眼,她努力平复自己节奏紊乱的心跳,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会告诉子扬吗?”
死守的秘密被他知道,女人有种刑罚被宣判前犯人般心如死灰的平静,林锦琛的目光从她的发顶缓缓下挪,她低着头,长发掩面,睫毛却一直在颤动,涂着淡粉色的嘴唇不安地抿着,凝脂般的胸口轻轻起伏。
林锦琛笑了,目光从她收回,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以一种闲适的姿态,漫不经心道:
“你希望我告诉他么?”
宁纷抬起眼,她看着沙发上神色莫测的男人,眼眶微红,她咬着唇:“你知道的,除了这桩婚姻,我什么也没有……”
“这句话倒是实话。”林锦琛唇微勾,他的目光落在她揣揣不安攥紧裙摆的手上,“我喜欢听实话,你明白么?”
宁纷颤巍巍点点头,林锦琛知道了她的秘密,明白如今她为鱼肉,林锦琛为刀俎,她如今有了把柄握在他那里,她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林锦琛愉悦地勾唇:“我再问你一遍,你爱子扬么?”
宁纷捉摸不透他为何会对她问这样的问题,但如果同一个问题问两遍,那必然是第一遍的回答他不满意。
宁纷咬了咬唇,看着他的眼:“人心是肉长的,就算刚开始的时候有感情,婚后一次次的伤害,那份感情也被耗光了。”
男人的表情似乎更加愉悦了些,宁纷提起的心放下了些,林锦琛拿起一杯红酒,食指扣了扣沙发:“过来。”
宁纷依言缓缓走过去,每走一步,她的紧张就多一寸,她并非什么纯真少女,林锦琛曾经隐晦表达过对她的欲望,她明白此时此刻孤男寡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摸着冰冷的大理石茶几,挣扎了一番,缓缓地在距离男人二十公分的地方坐下,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仿佛很怕惊扰什么东西似的。
“坐过来点。”林锦琛眉微皱。
宁纷咬唇往他那边挪了挪,她的心愈发紧张,手指都在不自知地抖动。
男人冰凉粗砺的指腹覆上她的大腿时,她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惊叫一声也不刺耳,像只猫儿似的,林锦琛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低笑。
宁纷耳根发烫,她的胆小和敏感让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要做什么……”
林锦琛的指腹轻轻在她大腿上按了两下,白皙的皮肤顿时出现一道红痕,他哼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宁纷结结巴巴地说,“我今天不行,那个来了,你知道的,我还没准备好……”
林锦琛盯着她看了几秒,手指虽然松了力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黑暗中宁纷耳边是他的呼吸声,鼻腔又充斥他身上冷冽的须后水的味道,咚咚咚,咚咚咚,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腔。
“我没有骗你……”她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你知道的,那天我生理痛,还是你送我回家的。”
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落在她白皙的大腿,钻入她的黑裙,几乎要走到腿根的位置,就在宁纷以为他要检查她的内裤是否有垫卫生巾的时候,他的手掌却忽然下滑,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宁纷也是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处似乎是她刚刚不小心撞到茶几的地方。
“疼么?”他的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
宁纷摇摇头:“没事的,不疼……”
似乎沉默了几秒,男人突然身体前倾,将手里的盛着冰红酒的红酒杯覆在她的膝盖上。
冰凉的触感让宁纷忍不住想要瑟缩,却被男人握住大腿不能动弹,她听见他淡淡的嗓音:“以后小心些,觉得暗就自己开灯走路。女孩的身体,留疤总归是不好。”
宁纷愣了下才明白他是想帮她消肿,轻声说:“谢谢……”
林锦琛低眸看着她,她明明很柔弱,却要编织一旦被戳穿她就不能承受的拙劣谎言。
“为什么要说谎?为了嫁给子扬?”
宁纷鼻子一酸,她低声说:“那时我需要钱。”
“要钱做什么?”
宁纷垂着眼:“来广州之后,我认识了一个会所老板,她帮了我很多,但并不是没有回报的,如果我没能成功嫁给子扬,她就会让我跟其他男人……”
林锦琛微微皱眉,在他获得的关于她的资料里,确实有会所老板这一号人物,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清楚,但他并未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沉默了一会儿。
她出身地在西南边陲的一个落后村庄,没有背景,没受过教育,在大城市生活的确不易,她长得漂亮,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走上这样一条路,或许是情非得已,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林锦琛神情褪去了几分冷,他看着她:“所以为了更顺利地嫁给子扬,你撒了谎。”
宁纷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秦书林是怎么回事?”
宁纷长睫颤动,手指不自知地轻轻攥紧沙发:“他是会所老板给我安排的试验品,会所老板说,如果我连一个学生都骗不到,就不可能骗过子扬那样的人,我也对他撒了谎,骗他我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