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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裂(1 / 3)

第48章地裂

与颜渚浅薄的联系也断开了,空间阵中一人一魂生死未卜,但至少目前来看,阿芎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伤口出现。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夕乌的秘密、夕乌为何会只进不出、夕乌的边界到底在哪里都还未知。阿芎的眼神一凛,从鹿角楼中的院子中陡然站起身,拾起一旁的木拐杖,摸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颜渚和杨满澄都因结喜丧进入神祀选拔后,整个鹿角楼只剩下阿芎一人居住。而夕乌人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那日发现自己与迷毂之间秘密的夕乌族长婆婆忙到还没空再来找她。

虽然近日悠闲,但是阿芎也准备了不少东西,包括沾了自己血的橡木枝、川芎以及屋中角落里放着的木骨纸人。昨夜阿芎夜半因手腕扯痛难以入睡,慢慢地走到了橡木树处扯了不少枝叶下来,从鹿角楼的库房中搜罗出一把劈竹丝的蔑刀,将橡木枝劈成了扎纸的木骨,趁着烛光做了几个纸人。如今这些预备着的东西们也算派上了用场。阿芎行至屋中的角落里,在还未劈成木骨的尖锐橡木枝上用手指划了个口子,血液慢慢地渗了出来。她随手便抹在了一旁软软躺着的纸人红艳的嘴上。那抹血本该干涸,碰到了纸人的嘴唇却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如鱼得水似的从它的嘴缝中流了进去,然后在整个纸人全身快速流转了一番后点红了一双眼。那几个纸人被阿芎用血点唇后,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先站起来双腿,随后上半身跟着从大仰着到缓缓直立起来,最后才是如被切断一般的头颅径直掰了过来,笑吟吟地瞧着面前单脚站着的阿芎。

陡然它们的身子在原地静止,脖子机械性地扭动,最后几个纸人的目光一同停留在了屏风后不远处带靠背的椅子上。它们蓦地将头颅快速地转回来看向阿芎,木质的骨架发出咔咔几声在深夜中令人牙酸,得到阿芎的默认后它们便动身将那把椅子搬到了阿芎的身后,等她扶着木拐杖坐下后才一人一边稳稳地将椅子连带着阿芎扛在了半空中。

纸人们看似用两条无力的腿在地上行走,实际上它们的速度并不慢,坐在椅子上的阿芎尤其能感觉到自己周边的风很大,似那夜乘火车窗户被撞碎时的风离开鹿角楼前,阿芎差遣一位纸人去院中她刚刚的位置将地上散落的橡木枝和那株川芎皆带上,它瞧着那些引人注目的橡木枝,用薄薄的纸手将它们粗鲁地收拢在一起随后张开血盆大口吞了进去,随后抱着栽着川芎的花盆跟上了阿营空间阵中险象环生,目前形势相当严峻,直到一旁的纸人扛着椅子悄无声息地迈出鹿角楼时,阿芎才为它们指明了方向,雅歌山山脚下钟声居住的那间竹屋。

钟声像是提前知晓阿芎会来一般,竟悠闲地坐在竹屋不远处的乌柏树下的躺椅里,一旁的石桌上摆着两杯刚刚沏好的茶,灰棕色的杯口上蒸腾着热气,他的耳朵似乎听到了纸人走路前来的声音微微地动了几下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纸人们将驮着阿芎的椅子正巧放到石桌的对面,下一刻得了她的令后它们几步冲到了钟声的面前,没来得及精修过、甚至隐约有木骨露出的纸手斜七竖八地横在钟声的脖子前。

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阿芎连抬眸扫一眼都没有,径直伸手不客气地将石桌上的另一杯茶端了起来抿了一小口才缓缓放下。钟声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危险似的,从一旁的炉子上取了煨着的热水,一套熟练的泡茶动作行云流水,最后将带着清香的茶水滤到自己的茶杯里。

他明知道对面来的是阿芎,之前便难以沟通如今也不曾说话,只举起茶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一饮而尽。

阿芎渐渐抬眸,目光落在那个抱着川芎的纸人上,示意它将川芎的叶子与钟声的额头相碰以便于两人沟通,直到瞧到他毫不反抗地被用叶子粗鲁地撞到额头上后,她才缓缓开口。

“神祝别来无恙。”

她的话突然可以听懂且说得肯定,钟声正倾倒着茶水没由来地闻言一怔,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连饮了几杯茶才开口回道:“夕乌特有的格雅嫩叶泡出来的茶,闻着清香却苦味儿连绵,非寻常人能接受,如何?”“很少饮茶,恕难作评。"阿芎刚刚只抿了一口便不再饮了,钟声听到茶杯的声音也并未再给她倒。

钟声“哦"了一声,语调上扬似乎没有意料到阿芎竟是这个回复,没什么语气地说道:“虽不曾见模样,但我这双耳朵告诉我,你必定来路不凡,既是富家子弟,为何少饮茶?”

千年前经逢乱世满目疮痍,别说苦茶,连口干净的水源都很难寻找,大多飘着尸体染着血味儿发腥发臭,只不过云中相比乱世算是一方净土,她小时候也没有过过那么疾苦的日子。

阿芎并不想将如今慌张的时间用来和他讨论茶的事情,绕开他的话题直勾勾地问道:“不知钟先生可曾听闻过一事?”“千年前于夕乌有一国名应,立国之时应国先祖曾寻本地极有名的工匠用战时积攒的青铜打造了一套编钟,置于城中可保应国百姓安康。这套青铜编钟的个数不为人知,但一直被视作国宝传至应国末代。”“尽管应国兵力羸弱,有灭国之险。然应国竞可以少胜多进而反哺自己,这样的战役不再少数,应国又以此绵延了几代。立于城中的编钟却一个接连一个破碎,百姓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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