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此以后放她走,这个条件确为诱人,他当真会遵守诺言放自己离开吗?凝着她面上所起的犹豫挣扎,晏闻筝面上的笑容更深,可眼底举起的冷肃寒霜几乎要将人冻成冰块。
“本王说话算话,阮流卿,你只有这一次逃离的机会。”低沉悦耳的嗓音循循善诱,似真带着纯善的美好。“难道你不想逃吗?不想和卫成临团聚吗?”他还在引诱,可阮流卿知道,那都是更深的陷阱,她不确定最后能不能被放走,可她知道,自己是万分不能这样子去跳舞,她不愿自己亲手将自己仅剩的尊严踩碎,再一片一片拿起来示众。
“不……我不要,我不要跳舞。“她摇着头,攥着男人衣襟的手儿微微牵拉着,娇软的嗓音坚韧。
“我不要!我不去!”
晏闻筝似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挂在精致面容之上的笑意一怔,随即彻底消失。
遒劲的大掌控着她仰头,与他齐平的视线。亮璨的瞳眸一寸一寸审视着,似要看穿她的所有。
空气中一时很静,阮流卿紧张又恐惧的颤了几下蝶翼。须臾,狰狞扭曲的笑将这诡异紧绷的气氛彻底扯碎,阮流卿懵了,被晏闻筝狠狠带着摁进了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头,深嗅着他身上的沉别气息。他似乎很高兴,笑得胸腔都在震动,阮流卿身子被越箍越紧,都快要不能呼吸,可他却还在收紧力道。
“阮流卿。”
温热的薄唇暖昧贴近她的耳垂,传来如恶魔般的嗜血低呢。“你可真是狡猾啊。”
少女不明所以,柔软身子本能的瑟缩,转而被抱的更紧。“若方才,你敢说出一个"去"字,我会立马咬死你。”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声音暗哑到极致,更是阴森的威胁暴戾,阮流卿睁着一双眸连眨眼都忘了,心砰砰的跳。
她被晏闻筝的疯狂和试探冲击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四肢更是如死里逃生一般的酸软。
他紧紧抱了她许久,似真的印证要咬死他的想法,齿关当真咬在了她的颈侧,只不过力道很轻,如蚂蚁在啃噬一般。时间过去了很久,她都习惯他那强势侵占的味道,由其肆意的化作密不透风的囚笼将自己裹缠。
待终于放开她时,那张完美的脸上已恢复如初的隽美俊致,依旧让人容易被其漂亮的外表所蒙骗。
可那眼神,仍是幽黑的要命,深不见底的直勾勾的凝视着她。“告诉本王,为何不去?”
柔情似水的话语里仍存在着致命的陷阱,稍不留神,便是万丈的深渊。阮流卿眨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
这次,男人似耐心到了极致,指腹轻轻捻摸着她莹白细嫩的脸颊,甚至还在她的唇瓣上一下触碰。
阮流卿不敢抗拒,唇瓣翕合,细声温吞道:“我……我而今和旁人再没有瓜葛了。”
“还有呢?”
这个答案未能让晏闻筝满意,他挑起眉,语气冰冷了些,眸光锐利的盯着她。
阮流卿捏紧手心,想了许久,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答案才能不惹怒他,才能让他不继续折磨她。
抿着唇飞快思索着,她显然能感受到晏闻筝的眼神更泠冽了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