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在一个星期前,曾在半夜偷看某家小媳妇洗澡的时候,路过天衢街道的公厕,也就是离盲女家所不远的路边公厕,看到一个身形高瘦的人影站在女厕门口。”
高莉说着,跟付靳锋走到他们一组的办公区,坐在付靳锋对面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接着道:“他原本没在意,但那个男人站得位置怪怪的,他直觉那男人应该跟他是同类,可能在偷窥上厕所或者洗澡的女同志,于是看了那人一眼。
当时那人站在女厕靠路边修建得一米多高拦墙后面,公厕没有灯,光线很昏暗,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他在看那个男人的时候,那男人似乎发现了他,回头跟他对视了几秒。
刘远春说,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能感觉到那人的眼睛冰冷、凶狠、暴戾、一看就是杀过人的眼神,他直觉这个人肯定不是善茬,不想跟他动手,看一眼他就走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其他外出的公安都陆陆续续回到局里,准备吃饭。听到她说的话,其他准备拿饭盒打饭的公安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这刘远春交代了,跟没交代有啥区别,没有那个尾随者的身体和脸部明显特征,他们很难找到个人。
而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好几天,上头一直在追问他们分局何时能破案,搞得大家都压力山大。
李沐看出大家的低气压,鼓舞大家说:“往好处想,至少经过刘远春的交代,我们可以确定那个尾随者就住在天衢街道片区,我们只要着重调查这个片区,查找可能隐藏失踪女同志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把人找出来。”“看不出来啊李沐,你还挺有想法的嘛。”一个个子高大的中年公安,伸手拍了拍李沐的肩膀:“那调查可疑地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组去做了,辛苦你们了啊。”
李沐:….
天衢街道片区占地很广,光住户都有好几万户,更别说什么学校、公园、图书馆、新老建筑等等地方,要逐一排查,得到猴年马月。他这自作聪明的话,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高莉看着他,对他无声地说了句蠢货,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饭盒,往分局后面的小食堂走,经过付靳锋身边时,招呼他:“付队,先吃饭。办案重要,吃饭也重要,他们公安要不保重自己的身体,哪有那个力气去追犯人。
付靳锋很多时候查起案子废寝忘食,要没人提醒他睡觉吃饭,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熬成一只鹰。
“嗯。"付靳锋应了一声,从看刘远春的档案中抬头,接着站起身看了一圈办公区域,拧着眉头问:“老曾、老尹怎么没回来?”高莉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对劲。
按理来讲,没有特殊的情况,外出做调查的公安,都会抽时间回分局跟同事交流自己所查到的情况,顺便吃个饭,再出去做接下来的工作。但现在距离食堂开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在许多公安粮食关系都在分局单位,吃饭都尽量在食堂吃,节约用钱的情况下,曾超和尹应武到现在者都还没回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耽误了他们回来。
正当高莉心里猜测,曾超两人究竟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看见这两人被两个陌生人骑着自行车扶下车,然后这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分局大厅里。
尹应武还好,只是手上有擦伤,腿有点瘸,曾超则脑袋、手上都缠着绷带,鼻青脸肿的走进来,看起来惨不忍睹。这两人这副模样走进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准备下班的分局局长任才良也被吸引出来,瞪着眼睛,语带调侃:“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咱们平章分局的公安都敢打!你俩不是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今天在阴沟里翻船了?”
曾超今年28,尹应武29,这两人都不是正经公安学校毕业,都是从地方部队转业到榕市派出所做了好几年的公安。因为破案能力和格斗技术都不错,这才被破例招入平章分局的刑侦科,转入付靳锋的支队做起刑侦公安。
平时这二人在局里跟李沐这些年轻公安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真遇上事儿,这俩都会把年轻的公安护在身后,他们主动往上顶,一般就没他俩压不下的罪犯,人称平章分局两大镇门神。
如今这两人被人揍成这副德行,任局有些心疼的同时,也在幸灾乐祸。该!叫他俩没个正形,平时学着付靳锋的样子,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公安模样,害得他这把老骨头总被总局的领导点名,脸都丢尽了,这次他们被揍,活该曾超两人一受伤,局里本来打算打饭吃的刑侦公安,还有其他部门的公安,都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他们嘴上问着怎么回事儿,关心着曾超两人的伤势,实际他们都跟任才良一样,都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他们当公安多年,还是头一回看两个公安被人打成这副熊样。这样的稀罕事儿,他们不嘲笑,就不是他们平章分局和睦融融的风格了。付靳锋不管别人怎么笑这两人,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走到两人面前问:“怎么回事?你们遇到谁了,敢跟你们动手?”“我们遇到了仇治山。“曾超靠在尹应武的身上,把事情起末说了一遍。他们按照付靳锋的要求,围着那个公厕附近的街道房屋进行着重调查,在经过一条路口的时候,马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