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究竟是心悦于我。”“还是忌惮于我。”
“想用林氏稳住我，驯服我。”
江步月望着化为灰烬的银票，眉宇间寒意更甚：“小七何必自欺？”“谛听来时，若非我在场。”
“差点真要信了你不会武功的鬼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你看，人人都欲取你性命。”
“唯我愿护你周全。”
“你却不应。”
灰烬飘落，顾清澄不再看他，只是垂眸。
“可惜，小七福薄，受不起殿下垂怜。”
她退后半步，长揖到底。
“殿下，世上只有一位倾城。”
“她死了。”
语毕，转身离去。
江步月望着她的背影隐入夜色，眼底那抹最后的光意也随之熄尽。良久，他开口，声线极轻：
“那便一一由不得你了。”
夜色更深，顾清澄早已离去多时。
江步月独坐案前，掌心那抹余温如芒在背。她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令他悬剑难落，设局自困。今日竞连北霖林氏都甘愿相赠，只为换她安分。
可正如她所说，倾城尸骨早寒一-北霖那位的手段，从无转圜余地。不过一个眼神，三分神似，就让他生出这般荒唐念头。真是疯了。
明知她来历蹊跷，步步算计，却仍忍不住在收招时留手，在相遇时驻足。该做个了断了。
要么囚她在侧，寸步不离。
要么彻底推开，永绝后患。
正沉思间，黄涛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殿下……
“就在小七姑娘方才与您会面之时。”
“平阳女学，突然起人………
他话不多，却每字都落在了时间的关键处。江步月眸色骤冷。
“火势如何？”
他沉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