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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2 / 3)

求,徐丛准备了些薄礼,还望.…

苏忠信却将徐怀尚探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什么事能比吃酒重要?我正好约了朋友在欢云楼听戏,继兄要……

苏忠信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他蹙起眉对着徐怀尚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道:……要不随我同去,做个酒侍?”

“额,谢过苏老爷好意,但徐·……”

徐怀尚低头正欲婉拒,余光却见苏忠信已跺着步子坐上了马车,他举起行囊欲言又止,见马夫扬鞭赶马,又只得碎步跟在车队的侍从后头,一路吃着马蹄扬起的土灰,绕过鹤锦坊,跟随车马向西而行,奔赴泸州第一乐坊。他内心里从未奢望苏忠信能正眼瞧他,毕竟苏牧如今已贵为户部尚书,苏家人眼里自是容不得草芥,但只要苏忠信愿意松口,愿意听他将事情说完,就算是倾家荡产、唾面自干,他也一定要保住徐兰的性命。推开楠木雕花大门,十二盏连枝灯树映得前厅恍如白昼,五色云纹毯直铺檀木戏台,其上栏杆由昆仑玉雕铸而成,素净雅致,衬得整座前厅愈发庄仪、大方。

戏台上,舞姬们正踏着琴瑟节拍翩然起舞,舞姬玉指纤长,指尖点染着凤仙花汁,泥银裙旋开时似月华泻池,但最绝的还是那双蹙金鞋,脚尖每每点地,便在地衣上留下萤火似的微光,仔细一看,才知那是鞋底暗藏的夜明珠粉。戏台前,三位紫袍大人踞坐云龙纹锦塌,身边各坐两位身着月白缕金纱衫的娘子,正中间的苏牧见梁有依进门,便一脸笑容着招呼他坐下。守在门口的侍卫随即上前,抬手欲为梁有依卸刀,后者却略微倾身避过,目光徐徐看向身后的尧贯虹与金袍影二。

“刀是影笙会的命门,卸刀,便与夺命无异。”梁有依转过身,目光清冷地看向苏牧,“苏大人今日宴请的既是掌门,而非囚徒,这卸刀的规矩,怕还容不得贵坊来立。”苏牧闻言,嘴角笑容一僵,旋即爽声道:“梁掌门说得在理,既是影笙会的人,自是刀不离手,掌柜的,还不快为尧掌事和金袍大人添席?”苏牧一声令下,揽月坊掌柜即刻差人又添上两座楠木案几,苏牧挥手叫退了侍酒与舞姬,只命乐伎奏上几曲祝酒小调,过程中不时抬眼打量着梁有依,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梁有依坐下后,苏牧即刻倾身举起手上的琉璃盏。“顾老也算是苏某的旧时了,只是为他一生青锋饮血,末了却死于一介风流女子调制的毒茶,还真是造化弄人。”

苏牧说到这儿,见梁有依并未举杯,便干笑一声,自嘲道:“想来这些年我带着他混迹了不少风月场所,这风流之罪,当中我也有份,这酒就权当是告慰顾老的在天之灵,我先干了!”

一左一右两位紫袍见状,紧跟着一同举杯酌饮,影二摆弄着案几上的豆子,见梁有依未动,便举起琉璃盏探头朝里嗅了嗅。乍闻之下,影二只知这是上好的蒲桃酒,且酒中并无异常,但面前的糟老头子实在无法激起他寻欢的兴致,只便手上把玩着番豆,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啊,梁掌门方才即位,怕是还不认得这二位吧?”苏牧看向梁有依,瞧见他微微颔首,便接着道,“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季参,以往影笙会杀手犯下的命案,便是他一手压下来的。”“劳烦季大人为影笙会分忧。”

梁有依听得出苏牧话里有话,只便拱手谢过,随他转头看向另一位大人。“这位是兵部左侍郎宋礼贵。“苏牧接着道:“梁掌门有所不知,这些年朝廷表面上对影笙会信赖有加,但事实上,各部上参讨伐贵司的奏折却只增不减,在这当中,自是少不了宋大人的费心周旋。

“当然了,除却这两位大人,这些年为贵司出功出力的加不来不下数十,只是事发突然,许多人都赶不及来赴宴,不过,他们都叫苏某代为恭贺梁掌门升迁!”

“升迁谈不上。“梁有依微微一笑,抬手举起琉璃盏,“在下也是临危受命,毕竞若影笙会阁中无主,办事拖沓,误了轩辕宴的良辰,才是真正辜负了诸位大人多年来的辛劳。”

苏牧妄图以官威压梁有依一头,未料他却直接搬出了轩辕宴,苏牧垂目托起酒杯,心中愈发忐忑。

“轩辕宴良辰、“多年来的辛劳",这位梁姓掌门,难不成是在暗示他什么?苏牧自然知道面前的银袍便是曾经的金袍,同时,虽说顾影笙矢口否认,苏牧也一度怀疑此人与宋家庄之事有关。

在湘西,他与曲臻之间八成是发生了些什么,难道说他也已知晓轩辕宴的秘密?

见苏牧不语,梁有依放下未动的酒杯,眸光如锋锐的刀子。“既然苏大人如此坦诚率直,梁某有句话,不得不言。”“梁掌门但说无妨。”

于是,梁有依继续道:“轩辕宴赏金克扣一事,起因是前任掌门的失职,如今顾影笙已死,这账照理说也该一笔勾销,原本定好的赏金,苏大人也该一文不减地还回来。”

苏牧举杯的动作顿住,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宋礼贵,与他相视一笑。梁有依身旁,尧贯虹也瞪圆了眼看向他,克扣赏金一事确是近日来叫影笙会各司争执不下的话题,但此番梁有依竟敢当着户部尚书的面直接要钱,这胆魄属实叫他吃了个大惊。

“赏金的事,顾影笙既已应下,便也没有秋后算账的道理。”苏牧咽下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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