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春瞪大杏眸,呼吸忽然屏住了。
她战战兢兢地感受江暮雪,她能觉察到师兄最开始似乎只是试探,见她并不抵触,他又一点点碾动位置,吻上她的樱唇。接吻的触感太过真实,即便连舌头都还没伸,只是薄唇相贴,柳观春都能紧张到心跳爆炸,她一边忍受轻薄师兄的背.德罪恶,一边又难掩渴盼的欲念柳观春忍不住发抖,腰.窝如雷电滚过,泛起一重重酥麻,身体像是漏了气的球,几乎要瞬间软下去,好在江暮雪似有所感,及时扶住了她的腰。许是为了更好交吻,江暮雪托住女孩的腿骨,将她温柔地调转了方向,允许柳观春大胆分开,膝骨,跨.坐至他的怀中。柳观春的身体前倾,柔软的躯体压上他的胸膛。而柳观春低头的瞬间,呼吸交缠,这个吻渐渐变得深入。明明是江暮雪先发制人,可后来还是柳观春难掩渴慕,她心猿意马,竞小心翼翼地缠磨男人的嘴角,少女忍不住偷偷伸舌,轻轻舔了一下江暮雪的唇瓣。只是想吃一下师兄是什么味道而已。
柳观春的丁香小舌扫过那些粗粝的唇纹,把那些独属于江暮雪的冷香,一点点吞咽进肚子里。即便师兄不张嘴,她也能自己玩好一会儿。柳观春实在笨拙,用如此迂回的吻,侵占着江暮雪。直到男人的手背青筋坟起,手骨力道加重,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暮雪也是会被她引诱的。
柳观春的双手,终是被男人宽大的虎口反剪到身后,紧贴上腰线。柳观春挣扎,然而力气实在微不足道,唯有助兴之效。柳观春被迫挺胸抬头,江暮雪看她一眼,终是吻下来。男人忍了很久,此番亲吻却没能收敛住战意,凶悍地落下。柳观春被迫张开唇齿,口涎溢出,连下颌都沾湿了。幸好,江暮雪不嫌,他的喉结微动,竞将她吃得干净。
柳观春接收江暮雪的扫荡,心中古怪地想,原来师兄也会舔.吮一个人,他勾着她的小舌,吃得很深。
柳观春只觉得舌根火辣辣地疼,但唇腔中全是江暮雪渡来的暗香,她既受用,又无措…甚至疑心,师兄的雪气有着催.情的功效。柳观春后知后觉地回吻江暮雪,她吞下那些江暮雪送来的炙热气流,她不知这是祛除鬼阴的阳气,只知此为江暮雪所赠,所以她照单全收。柳观春要承受江暮雪如山洪涌至的吮吻,她不得不仰起白皙的颈子,如一只引颈受戮的鹤。
柳观春有点耐受不住,她双腿打颤,腰也酸到不行。额头、下巴,全是湿漉漉的汗液,就连耳朵都滚沸,红晕一点点自肩颈爬上发烫的脸颊。
几次柳观春没能跪稳,几欲摔倒,都是江暮雪用结实的臂弯,锲而不舍将她捞回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亲吻的战场从桌椅,转至床榻。柳观春的发髻散开,一头如缎软滑的乌发铺陈于绵软的锦被之上。江暮雪高大的身影覆着她,一点点啃咬柳观春的舌尖、嘴角,甚至是白如笋尖的下巴。
他与她温吞地交融。
柳观春实在热到不行,浑身汗津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就连眼角都催出潋滟水光。
这个交吻实在持续太久,柳观春连哼声都带了些许柔媚与低哑,理智荡然无存,一团邪火挤在她的髓海,摧枯拉朽地烧毁,最后丹田也开始生热,烧了一团火。
迷蒙间,柳观春睁眼望去,她发现江暮雪的玉冠不知何时被她摘下,乌发绞在柳观春的指骨,另一绺与她的头发缠绕至一块儿,好似夫妻间的结发。江暮雪的凤眸不再如以往那般清醒,他亦有罕见的迷乱与邪念,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吟声低哑亚……不再是离尘高雅的谪仙。师兄有了私欲,他贪念已起,此刻借助柳观春的软弱,竭尽所能满足自己。柳观春意识到,尽管江暮雪的一张脸还是妖治跌丽,此时他也跌落凡尘,成了动情的凡夫俗子。
这一刻,柳观春虽喘熄深重,但也有了少许的痛快一-江暮雪不再高高在上,师兄和她变得一样了。如此就很公平。只是,柳观春不过筑基期的小弟子,因体质缘故,她无法辟谷,此身都及不上江暮雪金丹修士的体力,再怎样厮磨,都是满足不了江暮雪的!柳观春缓过神来,有些气急一一自己哪里是吸江暮雪的阳气,分明是她被师兄榨干了!
柳观春气喘吁吁,她只觉得肺腔的空气都被掠夺一空,实在受不了。柳观春上气不接下气,她不能再让江暮雪得寸进尺。于是,柳观春屈膝抵开江暮雪,另一手又严防死守,捂住被男人亲到微微红肿湿濡的樱唇。
江暮雪停下,抬起生潮的狭长凤目,略带不解地看她。柳观春定睛望去。
原来,江暮雪的唇瓣亦被她咬得泛红,嘴角还被她的虎牙划开一道小口,隐隐有血珠渗出。
他仍在看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柳观春竟是第一次,在师兄眼中看到困惑之色,不知为何,她更觉害羞了。柳观春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渴念,她盯着江暮雪那双蛊惑人心心的凤眼,哑着声音叫停。
“师兄,我不吸了。”
“阳气、阳气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