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前,“殿下,该喝药了。”不料,床榻上没人,她疑惑转身,环顾一圈,都没看到人,她不得不在寝室找起来,直到她在廊下看到太子穿着夹袍坐在一张黄花梨摇椅上。她停了下来,定定看了太子后脑勺一会,返回去将药碗端过来。“殿下,该喝药了。"崔苡茉搁到一旁的矮桌上,以便他随手就能端起来,“你喝完,臣妾就不来打扰你了。”
她站着一旁等了许久,一直等不到太子回应,心想太子可能又懒得理她,正要离开,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太子眉心紧皱,不像是静思,而是头疼得难受。
她迟疑了一下,又走了回来,弯腰伸手到太子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收拢掌心,又往下用手背贴了贴他面庞。
许是常年累月喝过那么多药,对这种病症都有些许了解,唤来他的近侍,“怎么只给太子穿那么少?”
近侍:“殿下让奴才出去。”
崔苡茉:“太子什么时候坐在这的?”
近侍:“太子妃你一走殿下就来这坐着了,奴才以为殿下在休息。”崔苡茉:“去,取件毯子过来。”
近侍:“是。”
崔苡茉看向躺在摇椅上面容冷峻的男人,“殿下,你得喝药,喝了药才能好。”
果然不出所料,太子甚至没有力气回她,待近侍取来毯子后,崔苡茉盖到他身上,叫退近侍。
环视周遭没人后,崔苡茉才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到嘴里,俯身凑到太子薄唇边,屏住呼吸顿了顿,下一瞬吻上去,将嘴里苦涩的药汤全部灌进去。喂药么,她可有经验了。
小时候她不肯喝药,怎么哄都不行,那时爹娘都不在,好像出门去了,只剩下她和兄长在院子玩,到了喝药的时辰,婆子端过来,她一看没人管就不想喝兄长哄了几次没辙后,跑去厨房又跑回来,当着她的面生吃了几颗大蒜,恶狠狠威胁说要用吃过大蒜的嘴亲口喂她喝。她被吓得连汤带水喝了下去。
崔苡茉喂完一口后,拿起帕巾擦了擦太子的嘴角,又端起碗来继续喝一口,再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