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声响起,曦玄感觉有东西在往自己怀里钻。
身体被覆住,唇被堵住,像是探进了一条小蛇,缠着他的舌,肆意作乱,过于强烈的感受,逼得他不可抑制地发出轻微的声音,激出的一点眼泪,濡湿了睫毛。
伴随着电闪雷鸣,屋里时不时地闪出银白色的光,曦玄微阖着眼,无意识地发出声音,以为这次也会像前几夜那样。然而,正当他深陷妻子给予的欢愉里,意乱情迷时,妻子却突然攀着他的肩膀,往上亲了他的耳朵,让曦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他不自觉红了脸。
“师兄,你说,这样滂沱的雷雨夜,燕盈婵会不会很害怕?”热气扑在耳朵上,却像是闷雷响在耳边,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却让曦玄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他身体蓦地僵住。
落下这句话,窗外的雷电依然响彻不停,怀里的温热很快便抽离,随着密恋窣窣的声响,黑暗里,妻子背对着他,重新睡过去。曦玄睁着沁出泪的赤金色眼瞳,静静躺了很久。屋外雷声一声接一声,他却没有在想燕盈婵,只是朝着里侧翻身,主动抱住了那具温热的身躯。
“烟媚,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屋里安静,耳边只有渐远的雷声,没有等到任何答案的曦玄,不自觉拥紧了她。
曦玄做了太多年高高在上的尊者,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行事更无需与任何人解释。
所以在问完那句话,对方却没有下文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只是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逼得他眼眶微湿,曦玄颤了颤睫毛,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的无措,无解,随之带来的就是憋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的难受。
他反复煎熬了大半夜。
等到第二天清晨时,苏烟媚醒过来,面对曦玄不同于以往,略显焦急的神色,也只是轻易掠过,绕过他,在床尾处下榻。曦玄想叫住她。
可叫住她之后,又要说什么?
他就像是被困于山洞里的灵兽,想要出来,却又不得其法。白日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曦玄神思恍惚,第一次连修炼都进行不下去。他吐出一口浊气,从闭关的静室里踏出,下意识地沿着山路往回走。大
知道曦玄只差一步便能飞升成仙,玉清山一向少有人来打扰。除了总爱缠着他的燕盈婵,曦玄的前两个徒弟,都不会时常来叨扰他。只是今日,玉清山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外出历练,前两日才回来的照临,知晓师尊近日常常跟师娘待在一处,便主动前往玉清山,拜访师尊。
只是不赶巧,他来的时候,曦玄已经去静室修炼了。一般来说,曦玄在静室里修炼,少则三五天,多则几个月,甚至是一年、几年。
倘若遇到即将突破的瓶颈期,他能一直待在里面,直到破关再出来。任何事情,在他的修炼面前,都要让步。
得知师尊今日去静室修炼,照临也觉得可惜。穿着金色衣衫,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院子里,原本打算离开时,突然又看了眼苏烟媚。青年欲言又止。
当年他十二岁家破人亡时,重伤倒在距离羲和宗不远的山下,是路过的师娘将他捡回去。
师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事实上,他与师娘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可即便如此,照临也能觉察出师娘与往日里有很大不同,少了些端庄持重,多了些小女儿家的娇俏与随意。
他没有深究,只一心惦记着小师妹所托,恭敬行礼道:“师娘。”“不知小师妹当日犯了何错,需要被罚进万雷域,还请师娘告知。”原剧情里,照临作为曦玄的首徒,道术天赋极高,因为心里藏着血海深仇,这百年来日夜苦修,修为已然接近化神,真实实力却能越阶,硬撼洞虚。也因此,一年前,他修炼有成,下山为家人报仇,强杀化神大圆满,半步洞虚的修士,一战成名。
羲和宗内,照临性情冷漠,一向独来独往,就连同门的姬纵雪也不亲近,报完仇后,一直支撑信念的支柱倒下,度过了一段很是空虚的日子。燕盈婵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书中是这样描述的,活泼可爱的小师妹时时围在他身边,那样灵动的笑容,几近融化了他那颗冰封的心。过于夸张的形容,让苏烟媚差点乐出了声。她及时用手边的团扇挡了下,掩住唇角翘起的弧度。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照临,也没有逾矩地抬头,而是继续保持原样,恭敬地弯腰,拱手行礼。
压下笑意,苏烟媚移开面前的团扇,问了句:“你当真想知道?”照临的腰弯得更低了,语气一如方才的恭敬:“请师娘告知。”“你的小师妹怕雷,雷雨夜跑来这里,一个劲儿地往你师尊的怀里钻。你说,这样不尊师长的逾矩,是该罚,还是不该罚呢?”来之前,照临问过小师妹,小师妹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哭哭啼啼地说是师娘误解她。
他都已经想好了数个小师妹得罪师娘的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到小师妹竞会对师尊做出那样大胆的行径。
照临的大脑,短暂地呈现出一片空白。
就连他的表情,都失神了一瞬。
青年维持着躬身的动作,等思绪回笼,想起小师妹跟他相处时的细节,对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