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登基那天，咸阳城下了场百年难遇的糖霜雨。
“众爱卿平身！”
这位新帝坚持要把登基大典办成杂耍盛会。
可惜有只孔雀误食巴豆，对着三公九卿来了场“局部降雨”。
“陛下首道旨意！”
“即日起，咸阳宫内增设蹴鞠场、百戏园、珍禽异兽馆......”
胡亥从龙椅下掏出个拨浪鼓，“朕要加条补充条款！每日早朝改为才艺展示会，诸卿需轮流表演胸口碎大石或口吐烈火！”
御史大夫冯劫的胡子翘成了波浪形：“陛下，这于礼不......”
赵高转动腕间的夜明珠串。
边唱边扯开朝服，露出绣着鸳鸯的里衣。
玉玺在御案上气得直蹦跶，可惜被糖霜糊住了嘴。
半月后的某个深夜，丞相府地窖传来诡异响动。
本该装着长生药的罐子里，赫然是颗泡在药酒里的人头！
赵高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他手里把玩着个算盘，算珠正渗出暗红色液体。
几十颗“仙丹”滚落地面，竟化作活生生的药人，齐刷刷跪地高呼：“赵大人万岁！”
赵高弹指射出银针，药人们顿时化作青烟，“您若愿继续当这‘盖章丞相’，明日朝会上......”
李斯趁机打翻油灯，在烈焰中夺路而逃。
那是赵高特制的追踪引。
这位皇帝抓着藤蔓荡过九重殿梁。
胡亥一撒手，精准落在赵高准备好的软垫上。
群臣的彩虹屁还没组织好，赵高就拍手。
“臣有祥瑞献上！”
胡亥蹦起来往笼里扔核桃：“朕的御兽园正缺......”
赵高转动算盘，夜明珠的光晕笼罩大殿。
刚结束“孔雀同居生活”的冯劫眼神发直：“此乃......此乃西域汗血宝马！”
耿直的博士仆射周青臣刚要反驳就被赵高弹射的药粉扑了满脸：“周大人认为呢？”
周青臣跪地高呼，“臣家中正好缺个坐骑，求陛下赐鹿......不，赐马！”
“且慢！”
他整夜未眠研究陶罐，此刻眼中血丝密布，官袍还沾着地窖的炭灰。
大殿死寂。
原来他吸入的追踪引与五石散发生反应，竟把鹿角看成了昔日同窗的发髻。
那麋鹿被李斯揪着角，竟口吐人言：“李斯你个王八蛋！当年在稷下学宫就偷我竹简......”
这神兽顿时跳起三尺高，把李斯甩出三丈远。
他顺手扯下冕旒往鹿角上挂，“以后早朝你站朕旁边，专门怼那些啰嗦老头！”
赵高暗道不妙，抄起砚台就往玉玺上砸，却误中了太仆的脑门。
“陛下小心！”赵高袖中飞出的绸带缠住玉玺，“这邪物要作祟......”
玉玺轰然震碎糖壳，通体泛起青光，“本玺忍你们很久了！”
可诡异的是群臣看到的却是“赵高忠心耿耿”“胡亥天命所归”。
李斯踉跄起身，脸上还挂着鹿蹄印：“陛下！臣有先帝密诏......”
“李丞相怕是中了邪。”
四个药人侍卫应声而出，端着的“醒神汤”冒着绿泡。
当夜，丞相府地窖。
李斯凑近细看，酒中倒影显出赵高的脸。
暗格里躺着捆陈旧的竹简，正是当年韩非的《孤愤》。
李斯瘫坐在地，耳边响起少年时韩非的冷笑：“师弟啊，你选的这条路，可比刑场刺激多了。”
“众爱卿，朕打算把律法改成抽签制！抽到‘诛九族’的可以挑战‘胸口碎大石’抵罪！”
他袖中洒出的药粉在殿内形成彩虹，群臣的眼神逐渐迷离。
李斯破门而入，顶着俩黑眼圈，“臣请奏废‘指鹿为马’令，恢复......”
它喷出蜜汁在墙上投射幻象。
胡亥却拍手叫好：“这皮影戏精彩！赏！给玉玺喂十斤蜂蜜！”
他转身冷笑，“李丞相莫不是想谋反？”
李斯掏出药酒泡过的竹简，“此物记载你勾结匈奴......”
赵高吹响骨笛。
三日后的咸阳闹市，李斯被押上“反贪大舞台”。
“李丞相贪污的黄金……”
百姓哄笑中，十二尊金像从地底升起。
李斯狂笑：“赵高！你可知这些金像藏着什么？”
全是赵高与匈奴往来的密信！
千钧一发之际，玉玺从天而降，用蜜汁凝成护盾：“本玺忍屎忍尿也忍不了你这王八蛋！”
玉玺趁机唤醒密信上的隐形字迹，空中浮现出赵高的巫蛊祭坛。
玉玺轰然砸碎祭坛核心，神力耗尽前喷出最后一句：“下章就要亡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