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行动局最近很忙，先是处理棘手的布雷拉巫师维克多，导致经验丰富的审讯组长因羞愧辞职，还带走一名老练的研究员。
最后是忽然出现的微型地震，毫无预兆的波动，导致本就臃肿不堪的下水道系统陷入半瘫痪状态。
处理下水道震动事件，耗费行动局不少时间。
“你不知道什么是灵性？”安洁莉娜瞪着滚圆的眼睛，似乎听到一件堪比天塌地陷的可怕事实。
“我的天哪，那你是怎么施法的？”
“就这样，想着要用什么法术……”维克多揉搓手指，茶几上的水壶慢慢沸腾，漏口散发出白色热气。
“无需灵性？”
高阶魔鬼当然明白什么是灵性，但具体含义肯定与当下有很大区别。
显然印象中的灵性，与如今超凡者口中的灵性是两回事。
安洁莉娜还是有所怀疑，她可亲眼见过维克多可怕的施法能力和诡异莫测的法术。
“你怎么如此啰嗦呢，我只是要你阐明灵性的概念。”
“灵性，通常指一个人内在灵魂的力量，对于巫师而言，灵性决定能感应魔法以太的上限，通过冥想法将以太中的杂质剥离，经身体内循环储存备用。
“嗯……所以你心脏下方也有一个肉瘤？”
经导师许可饮下能感应空间中魔法以太的魔药，成功将第一缕魔法以太转换成匹配的元素，然后才算真正踏上巫师的道路。”
安洁莉娜一幅我很好奇的模样，让维克多尴尬摸着鼻子。
“咳咳，先不说这个问题，暗恋骑士呢？他们的灵性有什么用。”
“哦，原来是一群靠科技的家伙，真无聊。”
“别总想着试探，我知道你在说污染的事……但总有人天赋异禀，没道理灵性就一定要用来抵抗污染，是吧。”
“职业共分九阶，每个奇数阶都将获得一个独特的特质，九被称为超凡特质，七为升华，五为典范，三为传奇。”
如果当前世界将传奇视为第三阶，第二和第一会是什么？
“对的，传奇……即便是强如墨洛尔，也仅有三位传奇。”
安洁莉娜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眼维克多，她心里对导师根本没底。
“第六阶基石？”
“算了，管他什么阶位呢……
“但我只会这些……”安洁莉娜硬着头皮，反驳两天以来导师的安排。
冥想法呢？至少给个基本的学派入门指南吧。
“假设我教导你占星术，借助群星的力量感应命运之河流动，你知道怎么用最基础的视差法计算星体距离吗？”
飞溅的唾沫，喷在安洁莉娜脸上，维克多恨铁不成钢，痛斥学徒的愚蠢。
感觉没骂爽，当上导师的维克多从茶几翻找出一份满是符号与图形的纸张，指着毫无美感可言的数学模型。
如此丑陋的模型，怎么学长距离传送术？”
“我能感应到魔法以太，却不知道你说的力场究竟怎么感应。”
“深渊意志在上……”将论文无奈放下，维克多认为已经无法理喻了。
“力场该怎么感应？你应该学会理解，物质存在着一种向外扩张的力，根据方向、大小的不同，区分不同的场。”
“我让你通俗化想成魔法以太，不是通俗化理解！”
“这……有区别吗？”
她究竟是怎么理解飞矢不动悖论本质的？教学生可真难。
那玩意简单多了，脑子里随便勾勒几个法术模型，嘴巴念几句咒语就能出师了。
“我还有救，不是学术废材，只是还没参悟马门的奥秘，你不能放弃我啊，导师！”
“先去把词典背下来，我得考虑一下怎么教导你这愚钝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