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学生难，教学生更难，维克多算是切身感受到了这一点。
牛耕三亩地已经会犁田了，她甚至还没牛聪明。
她好想休息一会，吸血鬼身体给予极强的疲劳抗性与充裕精力，但精神上的疲惫是无法免疫的。
“唉……”维克多捂住脸，知道继续下去反而会引起学徒对知识的厌恶感。
对于高阶魔鬼而言，理解就等于能用，认知水平提升带来的力量反馈是极为明显的。
给点甜头吧，避免还未投入生产的论文制造器废掉。
但转念一想，如果被魔鬼知道，聪慧者维克多的学徒主修科目是魔法，这会严重影响自己在教育领域的声望。
抱着一叠不过瓶盖厚的羊皮纸，安洁莉娜欣喜若狂，这可能就是导师强大施法能力的秘籍。
维克多的话，没让兴奋的血族小鬼感到难堪，她小脑袋点成坤头，保证一定能做到。
安洁莉娜傻眼了，这份用布雷拉语写的文献，她根本看不懂。
自出租屋走出，维克多感觉心情愉悦不少。
这让暗恋骑士感觉血族小鬼是个懂礼的人类，钱不一定是最真诚的感谢，但肯定是最直接的。
但一个化名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情报，除确定多宾在三年前于瓦尔德拉达教会医院遭遇一场特异事件失踪，几乎没有收获。
这里往往是聚集各路豪杰著作的好地方，一些无法出版的私人印刷物，总能让高阶魔鬼大开眼界，直呼过瘾。
维克多看着车窗里一脸不爽的疯婆子艾琳，以及赔笑的巴纳德，就知道准没好事发生。
“你居然会化妆？”
“维克多，你这段时间居然躲在诺伊斯街，我在拉文纳大学打听了很长时间，你根本就没去报道！”
“联合食品，这家你占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公司遇到了麻烦。”
“事实上也不算麻烦，食品检测局要求公开制作环节，某位先生愿意为此提供帮助，以名誉担公司提供的商品符合健康标准。
暗恋骑士冲维克多眨着眼睛，暗示没有将下水道的事情告知艾琳，但艾琳已将凯瑟琳的情况告知于他。
维克多简单总结一番，随后瞥了一眼巴纳德：
“事实上，很难……”巴纳德叹息一声，将猜测的情况如实告知：
并且提出了一个很具有诱惑力的提案，收购饼干的制作方法，以及联合食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嗯……”维克多抱胸沉思了片刻，他对这个联合食品并不抱有太高期望。
但魔鬼也不喜欢半途而废，根据合同契约，自己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等于公司四分之一的净收入。
根据市场的基本原理，供不应求才是最好的营销手段。
依照当前墨洛尔帝国的粮食供应量，短时间肯定无法筹集足以供养整座城市的粮食，会让瓦尔德拉达陷入一场危机短缺。
至于会死多少人？
“好吧，那就聊聊这个奥文多家族……”
“不不不，我不会浪费时间和一个话事人交流，或许用手段将他暂时控制，能放弃干扰小饼干上市的念头，其他人也会很快察觉，靠各种方法干扰联合食品的正常商业行径。”
艾琳隐约感觉到巫师想做些什么，并提出一句警告。
“是吗……想想被凯瑟琳拯救的七十六条生命，若正常的社会秩序是指让他们花费高昂的价钱购买勉强能果腹的食物。
沉默的艾琳，让维克多向巴纳德伸出右手：“如何，暗恋骑士，做好为底层人命谋求福利的准备了吗。”
“嗯，这很有诱惑力，奥文多家族一直在通过黑帮控制平民街区的粮食供应，把妇女骗入妓院，让孩子学会如何在火车站偷窃……
这回答让维克多十分满意，听着多高大尚，一切都是为了人民，魔鬼姥爷没有半点私心。
“那么艾琳，奥文多家族控制的渔场和农田，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