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撞,随后分开。
曹沫调动了墨气,他是第一次以这种状态和人交手。
没有刚才的吃力感。
能打!
“感觉还不错。”
他自言自语。
当然,如果在调动墨气运转全身以后,体内没有酸痛感的话,感觉会更好。
虽然酸胀导致的痛感比白日少了很多,但还是曹沫还是难以忍受。
曹沫的眼中,在墨雾的遮掩下,几条血丝爬上眼珠。
不行,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太久。
曹沫感受着身体深处的痛感,当机立断,他对当下局势有了判断。
心神空间外,曹沫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缕缕灰气从铜钱罐飘出,被他吸入。
墨气运转在他的血管,能透过皮肤隐约看到。
他也没法看到这些情景,曹沫只是看着面前的纸人。
手上绽出银光,刀柄在他手转了一圈,从正手持刀变成反手握刀。
“呼。”曹沫深呼吸,目中透出狠厉,墨气如洪,在他的筋脉中冲刷!
他不是练家子,从未修行过任何功法和刀法。
曹沫只知道,他现在这样,会更强!
既然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太久,那就押上所有筹码,殊死一搏!
曹沫身形暴起,粘滞的黑雾被他带出涟漪。
银光中闪着黑影,镇魂刀刃直奔纸人头颅。
纸人动作一滞,似乎是没想到曹沫突然爆种,堪堪躲过。
“哼。”
曹沫冷笑,掠过纸人,凌空转身,鞭腿直奔咽喉。
纸人反应极快,手肘上抬,挡住鞭腿后,手掌前探,顺势欲擒住曹沫小腿。
他掷出镇魂,一脚踢在刀柄末端。
镇魂刀背还残留着曹沫的些许墨气,在空中骤如雷霆,直奔纸人下颚。
“嗤啦!”
刀尖刺穿纸人下颚,再从纸人头顶透出。
纸人就这么被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
镇魂,刀如其名。
就像是冰层解冻一般,纸人慢慢融作黑雾,想要逸散逃开时,镇魂刀背的锁链刻处黑光闪烁,呈鲸吞之势,不讲道理地吸入纸人所化的全部黑雾。
曹沫精疲力尽。
他刚才这一套操作,几乎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在墨气的加持下,他对身体的控制大幅加强。
代价嘛,也很明显,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他爬起来,警惕望着玉玺的方向。
他没法再控制墨气了,体内的墨气也不再凶猛,它们与曹沫一样萎靡,全部老老实实回到曹沫体内丹田处。
曹沫眼中墨气褪去。
他已经没法通过黑雾看到玉玺的位置了。
刚才,在他调动黑雾到眼中,刚看向玉玺时,他并没有看到玉玺的本体,反而看到一条黑雾凝成的五爪黑龙,宛若实质。
幸好。
空间中的黑雾急剧减少,最后整座空间如他刚开始见到般空荡荡,只有空中的玉玺孤零零的悬在空中。
“看来是结束了。”
曹沫长嘘一口气,起身,忍着筋脉的疼痛,走到刚才纸人处,捡起镇魂。
一大股黑雾从镇魂刀中涌入曹沫体内。
他咬着牙,试图控制着这股黑雾。
曹沫已经看出来了,他体内颜色更深的墨气和黑雾是同根同源的关系,只要驯服了这犹如烈马的黑雾,墨气总量能更上一层楼。
可惜,这批黑雾格外桀骜,控制根本没用,它们反而在经脉中兵分几路,藏进曹沫身体里大大小小的穴位中。
心神深处再次传来曾经出现的肿胀感。
随着这种肿胀感越来越强,曹沫的意识被淹没了。
再睁眼时,曹沫躺在床上。
细细感受,前日疲惫一扫而空,仿佛在神识空间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体内的墨气乖乖的待在他腹部偏下的丹田。
一切如常。
窗外天气异常的好。
“这玉玺,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单洗漱后,曹沫回味起来,越想越不对。
玉玺的种种,似乎......是在帮他提升?
但是在一开始和玉玺对峙的过程中,曹沫能接受到玉玺传递的情绪。
很复杂。
不甘,悲愤,不忿。
这不是死物能传递的东西。
连那个纸人的实力,他也没法直接对抗。
更别提那条宛若实质的黑龙了。
曹沫有个疑问。
把他体内的墨气比作灵气,那么会不会有功法这类法门存在?
不得而知。
他有点懊恼。
曹沫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着许多常人接触不到的东西。
不,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是他这个阶层,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曹沫面前仿佛有个城墙,那是由千千万万的“上层人”共同建造的城墙。
他的视线根本没办法穿过这个城墙,窥得城墙后的,真正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曹沫这种“贱民”根本无关紧要,生死存亡,都在他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