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闯荡世界、建功立业,还是积累财富?
云絮轻抚着天际线,远方那棵被族人世代供奉的神灵树舒展着枝叶。艾琳娜将头靠在瑞克肩上,新婚的甜蜜染红了她的耳尖。
“那是肯定,如果是交给我带......”瑞克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在妻子肚皮上画圈圈,“我会带他摸鱼抓虾、湖上漂流、跑马,再组个冒险小分队——”
瑞克忽然定定望着她:“艾琳娜,我发现件怪事。这四年你好像被时光冻住了,皮肤还像16岁那会儿水灵。”
“是真的!”瑞克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下颌,“你瞧我这胡渣...”
瑞克的手掌在艾琳娜圆润的肚皮上轻轻打转:“咱们的莱利·瑞克·玛丽特克,一定要健康成长。”
艾琳娜把耳朵贴在肚皮上细声逗弄:“莱利或莉达,听见了吗?”轻柔的风卷起她几缕银发,扫在瑞克颈间痒痒的。
轰隆!天际炸开惊雷般的巨响,瑞克护着艾琳娜抬头望去。一道蓝束光劈在神灵树上,原本笼罩村落的屏障裂成碎片,千年古树像喝醉酒般东倒西歪。
树根下跪倒的族人抱着头呜咽,连拄老祭司蒂娜都瘫坐在地。雅思莫踉跄着抓住老祭司:“蒂娜!神灵树怎么回事?!”“全完了...”老祭司的法袍沾满泥土,“屏障碎了...外面的人会发现我们!会找到我们!魔法也用不了!”天际最后几片屏障的碎片正在消散,雅思莫攥住老祭司的胳膊:“外面的人是谁?我该怎么办?”
雅思莫转身举起金权杖大喝:“都回去!照常干自己的事!任何人不靠近领地边界!”
老祭司摩挲着树皮剥落的神灵树,露出树皮下腐烂的黑色经络:“那道光打碎了屏障。这树从根开始烂,她”她突然哽咽,“她,要死了。”
半山腰的艾琳娜正要拍打裙摆上的草籽,瑞克突然拽住她胳膊。峡谷石缝外的灌木丛簌簌晃动,钻出个戴着圆框眼镜披着大衣的高个子,正用皮革手套掸落地图上的枯叶,他身后跟着握砍刀的同伴。
砍刀男把武器别回腰带:“嗨,嗨,别紧张,我们...”话没说完就被尖锐哨声打断。瑞克叼着骨哨一吹,尖利哨声传遍整个平原。
“还不清楚!迪克,带你的小队往东边探查!”雅思莫朝马背上一个金发男人喊话,“我和祭司随后就到!”
此刻艾琳娜和瑞克仍与两个陌生人对峙着,直到援兵及时赶到。二十张拉满的弓弦形成包围圈时,雅思莫正好带着蒂娜赶到现场。
(玛丽特克语)“退开!”迪克在马背上厉声喝止。
“这片土地不欢迎外族人!”蒂娜祭司翻身下马,骨杖重重叩击地面,用这群人熟悉的语言清晰说道。
“我是蒂娜祭司,这位是雅思莫族长。”用骨杖指了一下。
“艾森先生,戴斯先生。”蒂娜将骨杖横在胸前,“请立即离开,永远保守这里的秘密!”
两人贴着岩壁小心后退,迪克带着骑兵始终保持着三匹马的距离。直到目送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峡谷裂缝外,部落战士才调转马头。
“可那是活生生的神迹!”戴斯握着船桨的手还在发抖,“和您书里写的海底探险、沙漠穿行完全不同......”
艾森回到赛斯帝国后,只对着汤姆森遗留的画像说过这事。日记本里没留下只言片语,活人堆里更不曾透露半分。
风声不出半月就飘进王宫,戴斯很快被“请”去王都。
原来玛丽特克事件早已登上各大报纸头条。报道从最初部族聚居的草原风光,渐渐演变成遍地黄金的传说。他的《世界探险录》卖到全城断货,印刷厂连夜加印,竟冲上书籍畅销榜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