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川？”
“甚是熟识。”张文笑道。
恰在此时，屋檐之上，原本金甲将士的位置，竟是又多出二人，亦是金甲附身，手持弯弓，看三人面相，却是有些相似。
宗师也可以复刻吗？张文心头生疑，目光穿过被一刀洞穿的铜门。
再想看得仔细些，一道人影遮住了张文的视线。
管家故意上前，挡住张文。
“我会去城防营找梁牧川。”
无论是别院的府兵还是屋顶上的金甲，都没有阻拦。
“此人恐怕不是小王爷能处理的，快马加鞭，将今日之事通知王爷。”
“另外，从今天起，不许采阴，待有小王爷的音信，再议。”
“师兄，我那三姊妹可还能出来？”落琉璃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落姑娘放心，那两百玄甲军露面，梁王别院必然不敢对院内人随意杀戮，他们也怕与军方将领结下死仇。
再说今个来，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道这梁王的梁字和梁牧川同出一家。
只可惜一路上没有寻到那古怪石头的踪迹，略有遗憾。”
顾满冷哼一声，闪至张文跟前，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黑色石头：“不谢。”
他接过黑石块，轻轻捏动，确如落琉璃所说，偏硬，但力气稍大些，还是能够捏碎。
此处离梁王别院甚远，张文停了下来，掏出火折子升了一堆柴火，将黑石扔了进去。
“没有任何变化，不是煤石。”
……
镇武司门前，武库司监令又在等候。
“少府大人，靠近上京城的三座城池，其驻地卫所，皆以军械质量不佳为由，退了送去的军需。
“好大的手笔，连附近城池都动摇了。”张文向监令说道：“今儿起，所有军需照常投产，退回军械的营地，不再配发军需，亦不提供军饷。
“你将军械运到镇武司干嘛？”顾满奇怪。
当天下午，镇武司门前贴出招兵告示。
“所有应召兵士，不固定属地，随机分配。”
这直接惹得中枢处的顾佐尧拎着胡子过来骂张文。
“顾大人放心，所有月饷，由武库司兜底，镇武司只提供个训练场地和教官就行。”
张文让顾佐尧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缓缓气。
顾佐尧叹了口气。
只是顾佐尧如今屈居镇武司下的中枢处，实难有何作为，心系百姓而力不从。
“非也，武库司往年拨于军方的将士饷银约为两千五百万两黄金。
顾大人，觉得这是否合理？”
“岂有此理，武夫当道，祸乱朝纲，大梁之危啊！”
“若能匡扶大梁，老夫莫说腿碎，身碎亦可。”
“你准备如何做？”
“你这般激进，军方必然不会答应。”
“咳咳咳。”顾佐尧被刚入口的茶呛到：“这便是你招兵的意图？”
顾佐尧只觉得张文的想法过于疯狂：“陛下不会答应的。”
顾佐尧哈哈大笑，从椅子上站起，慢慢悠悠往外挪去。
“怎能不急？你这小子都敢翻天，老夫总不能落了读书人的气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