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司招兵一事,不出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请名入伍之人,从镇武司门口排到了街尾。
张文和李恪站在镇武司门边,看着眼前争相入伍之人。
“不重要。”张文回道。
“早已安排好,所有在镇武司训练的新兵,除了军武操练外。还需要接受礼法教化,授课的可是大梁儒生之首顾佐尧,这群家伙赚到了。”
“比如一切为百姓服务,比如兵士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比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赶紧滚进去,你入品了吗?”
镇武司的招兵事宜进行的如火如荼,梁牧川抵抗武库司的行动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再远一些,能够传回的消息也没有时效性,梁牧川也懒得去蛊惑。
梁牧川又将这把火烧到了大梁支柱,边军之上。
三大番军人员流动小,稳定度高,平日调动人进去,极为困难。
这便给了梁牧川鼓动边军抵制武库司军械的机会。
于是,在梁牧川抵制武库司军械数天后,终于有了显著成功,来自镇北军的一封弹劾张文的奏折,被送入皇宫。
他正坐在中枢处内,一脸期待得看着顾佐尧。
“小子,你的步子迈得有点大了,招兵削军饷一事才刚开始,你怎得又惹上梁王别院?”顾佐尧有些气愤,当是担心张文眼高手低。
说着,张文将落琉璃之事与他说了一遍。
“我记着呢,您说!”
先皇温良,以仁慈著称。先皇有七位兄弟,继位之时,皆封为王。
由于先皇的宽宏,七位王爷势力发展极快,总揽了近乎整个朝纲。但也是先皇的温润,令七位王爷毫无异心,唯先皇为首。
张文忍不住打断:“不是已经是王爷了吗?”
七王比武后,陛下以七星对应武道高低,分别赐名封王。
张文锤了锤脑袋,先皇确实是仁慈,给儿子铺路,只是让七王改了个姓。
“七星最强?”张文问道。
“七王就这样答应了?”张文惊讶。
若不然,现在为何没有七王的半点消息,全是因为七王遵循先皇遗愿,隐居世间,不与当朝陛下对抗。”
“梁王别院原本是皇家的避暑山庄,只因梁王一星最弱,先皇念其可怜,便将避暑山庄赐给它,成了梁王别院。”
张文心头感叹,没想到这梁牧川还有皇家血脉,可转念想到那些无辜村民。
这梁王别院,必查。
张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顾大人,七王真的归隐了吗?”
“这杯中无茶叶,只有水一杯,观之有赤色,闻之有清香,饮之有甘甜。”
“凡事露三分,不可说破。”
“有。”顾佐尧喝了口茶:“陛下有四兄五弟,继位当天,九杯毒酒,皆随先皇而去。”
“故事讲完,老夫该去给那群未开化的蛮夷授课了。”
两人一道离开中枢处。
正是张文在御书房见过的,御前太监,福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