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与她早晚能解决的。"阿兰补充道。孟文芝看她一双琥珀似的眸子里不时闪烁着光芒,自然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但不想她这样日日辛苦,消耗身体。
他默想了一会儿,终于道:“永临这里总爱起风,官衙里柱子又多,风一吹,上面都是灰尘,高处的眼不见便罢,低处的有时还会沾在身上,有些恼人。起初,阿兰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说着与此事毫不相干的话,十分困惑。忽而眸光一动,全然明了了。她欣喜地问:“可以吗?”孟文芝见她才醒悟,笑道:“当然可以。纵是衙门,有时也苦恼找不来做事的。”
“不过,还是待我写封书信更为妥当,到时你叫她拿着过去,交给知县。”阿兰心中石头坠地,迫不及待点点头:“好。”“可有纸笔?"孟文芝问。
阿兰这就起身,领他去去柜台后面,先替他摊平一张纸,孟文芝则自己拾起了一旁的毛笔。
刚上去写,却发现这笔尖的毛软绵绵聚不成锋,时而大散开,时而又拧在一起,很不流畅。
阿兰一低头,乍见小半页爬虫般的字迹,手一滑,不小心挪动了纸,叫孟文芝又拉出长长一道出来。
彻底作废。
忽想起来什么,含愧对他道:“这毛笔前几日被我不小心摔在地上了,看着外表还好好的,没想到已坏成了这样。”孟文芝看着那张纸,上面的字仅一个词“丑陋”还不够形容,看得人头皮发麻,终于开口问:“还有别的笔吗?”
有倒是有。阿兰却犹豫一阵,才难为情道:“随我来里面吧。”孟文芝跟着她,阿兰侧身为他撩起门帘,他踏进了从未踏进过的这处院子,又被引着向右手边走去。
阿兰推开门,孟文芝紧步跟上。
任谁都想不到,一家酒铺竟会置有书房。这间屋子十分狭小,里头家具不过三件:桌、椅、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