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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期(2 / 4)

,她对杨惠道:“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去别处问问可有这七金草。说不定,价格会公道些。杨惠思来想去,这也确实是唯一的路子,便点了点头,对她道:“阿兰,叫你为我们母子费心了。”

阿兰在永临寻遍,这味名为“七金草"的药材,竟无人听说过,倒叫她更是疑惑,不知那老大夫葫芦里,究竞卖的什么药?听杨惠说,衡儿夜夜咳喘,病情再拖不得了,只得先备了能用的钱,与她一起再去将那大夫请到家中。

阿兰先问道:“大夫,这七金草究竟是什么?”老大夫眼睛一闭,便知道她定是去向别处问询,得意开口:此药乃是我家乡一座高山上独产,只长在山尖上,别的地方一概没有。是我无意中发现他对止咳润肺别有疗效,这才将其纳入药方。”

“这七金草每一棵都是我辛辛苦苦于晨间登山采摘而来,过程艰难无比,其中辛苦,旁人不能理解,这草在别的大夫那里,你是寻不来的。”杨惠虽然不能承受药费,但听了之后,万分地相信,却想问问阿兰的意见,转过身待她开口。

这时,衡儿突然咳嗽起来,虽然闭着眼睛,但看着很是痛苦,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呼吸急促不畅,咳完一遭,脸就憋红了。杨惠闻声双眉一拧,急忙凑身过去,伸手去摸他的脸,险些摔倒。幸亏有阿兰扶住了她。

现在万事该以衡儿的身体为重,不管其中有何问题,只要能将他医好,便也值当了。

阿兰作罢,与杨惠应下大夫,决定用药。

可纵是给出所有的钱,也只不过够三天的药。杨惠很是焦虑,她已提前支过做差的薪酬,总不好再去向知县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能在短短几天,补上这巨额的药钱,让衡儿能稳定用药。

不仅衡儿可怜,做母亲的,更是可怜。阿兰都看在眼里,安慰她:“不要担心,我来想办法,你先好好照顾着他。”奈何春风并不得意,阿兰惹了一身嫌人的柳絮,到了家门口,便见有人在等他。

此人已经是熟客了。

来的却是时候,她照常把人领进家门,商量好各项事宜后开口:“这篇要十两纹银。”

那人一听,不乐意了,问道:“上次不过才五两,怎么这次就加了一倍?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找你,你为何要宰我呢?”阿兰也知道自己做的并不地道,可眼下急需用钱,只能将心一硬,回道:“你也知如今来找我的人有许多,我只一个人,能写字的,也只有一只手,纵是我想个个都照顾,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不愿意,我便不写了,还请你找别的人吧。”

那人一听她这番话,又怕她真的不写了,只能将她哄着:“唉,十两算什么,我给就是了。你只认认真真地把它写好,过几日交与我就行。”阿兰这才满意,恢复常色。

这一宰,宰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阿兰自觉良心不安,却也别无办法。

只是,这被宰的人多了起来,怨声也就大了。这几日,孟文芝心知阿兰那里不欢迎他,自己又有空闲,便要求许绍元为他找些乐子来。

“爬山不去,玩水不去,孟文芝,你究竟愿意干什么?"许绍元难得有受不了他的时候。

孟文芝却没在意,问:“有没有不用走动的。”许绍元思索了一阵,道:“前段时间还真有人邀请我去一个文会,好像时间就在今天,但你我昨日不是才去过一场,难道又想去吗?这种活动你一向觉得乏味,不爱参加,怎么这几日上了瘾?”

孟文芝只问着:“不知那人可愿意你多带一个朋友前去。”许绍元一听,哭笑道:“带一个人没有问题,带两个人,就不知道了。”听话里奇怪,孟文芝疑惑看向他:“两个人?”“你忘了我那表外甥女了吗?”

孟文芝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挺好的,带上她就该有趣了。”分明是等着看他的笑话,许绍元心中有气,不再理会他,一路都闷头前行,直到见到唐缨在那处等他。

许绍元终于开口,问唐缨:“不是叫你先进去吗,怎么在门口等着我?”唐缨却说:“我怕进去了,你就找不到我了,我想和你一起进去。”“唉,走吧!”

到了宅子里面,一群人聚在一起颇为热闹,但只有许绍元和唐缨融入其中,孟文芝则静坐在一旁,几乎不发言语。这些文会,不过是富贵子弟用来卖弄学问的。不过,他们所炫示的,又岂止是学识。

许绍元看得清楚,孟文芝亦是,虽不能说不屑于来此,但兴趣确实不在这里。

许绍元也明白他,因此并没有强拉着他做些什么,自己不时和唐缨去附和他们一下,更削弱了孟文芝的存在。

前面人正分享自己新作,孟文芝竞突然出声:“此等才华,实在令人佩服。”

众人齐望过来,都识得他是当今的巡按,三年前的状元。只是刚开始见他不愿参与,便渐渐把他忘却,此时他这样冒头,倒叫大家都对此人文章起了好奇。

这么细细一品,确实能听出其中的奥妙。

孟文芝却不同,他听出的,是阿兰的声音。这是阿兰的风格。

文章好,是客观的,他想捧,却是主观的。真真是巧极了,这里虽没有阿兰,但她似乎就在自己身边,很快,竟然又听到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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