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他心中所想那样立即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她面无表情，陷入了沉默。
“那段时日，于你于我都是最难的时日，但我们一起扛过去了。“冯璋眼中亮晶晶的，试图用曾经说服她。
阿兰却觉刺耳，关于过去，她一个字都不想听，也因此坚定了答案，低垂着眼，朝他摇了摇头。
冯璋笑容凝滞，下唇不受控制地小幅颤抖，固执地重复道：“我们走吧？”“不。”
这一次，阿兰用言语回复了他。
“为什么？“冯璋有些心急，紧攥着她两边胳膊，把她一步步逼到墙面。阿兰几次想要挣脱，却始终敌不过他。
冯璋惨白的脸上开始泛红，一直以来的温润姿态早已不见踪影。这会儿的他，分明还是那个做乞丐时倔强的孩子：“我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两个人相互依靠.…”“冯璋。”
阿兰喊着他现在的姓名，打断了他。
而后偏过头，双眼望着巷子的出口，努力平复呼吸，从对过去的恐惧中找到一丝理智，颤着声道：“我不想回到从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我很珍惜如今的一切。”
她缓慢地把每一个字说清。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眼前已变得模糊，几乎不能视物。
巷子里有风穿梭，冯璋的大氅被风吹向一旁，早就不再贴身。透过层层衣物，阿兰能感觉到他两手冰凉，颤抖不止。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愿细思。
“可是……“冯璋刚欲说话，看到她满是水光的眼睛后，又闭了口。阿兰使劲眨掉泪水，眼前重回清晰，而后缓缓将头转回，细看他良久，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他长大了。
那个小乞丐长大了，变样了。
她对他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我从未想过能再与你相见，但是真的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冯璋弯着腰，让自己的脸与她齐平，认真听着，极力点头。阿兰又生怕给了他希望，改口轻声继续劝说：“现在你有了家，我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