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脑子秀逗了吧你,一只猫给你吓成这样”,另一名同伴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简直快要打起滚来。
同伴眼角噙着泪,连连点头,“是是是”。
“不对”
“偌大的王府之中为什么会有一只猫”,男人细思极恐,手压在腰间的刀把之上,正要扭头,忽然一道极快的力道打在两人的后脑勺,巨大的眩晕感让他两没有任何反抗倒了下去。
黑猫舔舐着爪子,一跃跳在男人的肩膀之上,男人饶有兴致的抚摸着她的羽毛,而后从墙中穿过,朝着府中的藏书阁而去。
从这点看,显然城北所用的招式更加隐秘。
原本只有少许的士兵,而此刻城墙之上却站满了士兵,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一名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后。
城北从女孩身后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好像记忆被某种东西给有意遮挡。
女孩看了一眼男孩随身携带的肉干和小麦,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道,“城中人尚且饿着肚子,不知又有多少村民挨饿”。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男孩之时,心中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好似眼前的男孩自己已经相识多年。
“该你了”
小青哈哈大笑,简直快要受不了了,捂着肚子,“怎么有爹娘将孩子取名为城北的,真是不合格的爹娘,一点也不为孩子的将来考虑”。
小青回归正题,“我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你打算出城去,我也正有此意,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女孩满脸得意,“那是自然”。
见此一幕,城北头脑中隐约出现片段场面。
“你还愣着干嘛?”
六年了,六年前的事,让世间关于他的事都消失了,可为什么消失,一点头目没有。
小青不情愿的看着被卡在窟窿里的城北,那场面别说有多逗了,咯咯的笑着,城北这个年纪的男孩,别说有多尴尬了,只能一味的将头埋在地上。
说完小青伸出手,拽住城北,像拔萝卜一般,使劲往外拉,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城北才从那窟窿之中被拽出,只见窟窿的一角上,一束布匹挂在上面,在风中摇曳飘舞。
小青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衣服给我,等哪天我补好了,去送给你”。
三十里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两人走上一段时间了。
谁能想到曾经那个蛮横的女孩,现在却变成这样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女子,反观城北,并没有多大变化。
江宁村
一户人家之中挤满了人,烛火泛着微弱的光,照在周围男人的脸上,说这话的正是小夏的二哥,夏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只有十二岁的男孩,正是小夏的弟弟,夏卫。
“拿啥和官兵拼吗?”
“那可是官兵,我们拼不过的,到头来粮食没有,命倒是丢了”。
是啊,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其他的,为了老婆孩子有口饭吃,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对,让那些人看看,村民也是不好惹的”,男孩手拿菜刀,寸步不让,还是嫂子将他拉了回来。
“都够了”,村长大吼道。
大家这才停止了争吵,齐齐目光看向村长,在这群人之中资格最老,最有学问的还是临危不乱,正经危坐的这位老人。
有一次,隔壁村将上游的河水拦下,让身在下游的江宁村数百亩的农田无水可用,让大家那是一个急的啊,误过农时,这来年一家人吃啥,喝西北风吗?
理由呢,也很简单,这样大规模的舞刀动枪,只会两败俱伤,人家早些时候就拨好种了,可他们呢?年轻劳动力受伤,这地该荒废还是荒废啊。
再后来,下游的村民联合江宁村一起,冲上了上游。
村民们都夸顾青会做事,有学问啊。
顾青撇了撇众人,抽着旱烟,满脸忧愁,眼皮又低了下去。
老人摇了摇头,他老了,有种预感他活不长久,看了一眼夏虎媳妇,“还愣着干嘛,猪不要喂,饿死了猪,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
顾青是有意支开她的,现在在场的男人,哪个不是有家事,有老小的真汉子,铁骨头。
“夏卫,你出去望望风”,顾青道。
夏虎听了这话,也是内心感到欣慰,让其他人看看,我老夏家可没有孬种!都是一等一的真汉子。
村民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就像在这个男孩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可夏虎还是一脚将他从烛光的房间踢到了门外。
夏卫朝里面大声喊道,“我已经是个男人了,而不是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男孩撇着嘴,抬头看着月亮,越走越觉得委屈,踢着石头,在村中闲逛,而后捡起石子朝着远处看守的官兵而去,
只见石子径直的打在看守士兵的额头,突然一声大喊,“敌袭,敌袭”。
眼看形势不对,夏卫撒腿就跑。